姜雪靠近来拿手机，肖禹笙长臂一伸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柔声道，“姜老师，看镜头。”

自拍模式中，女孩眼眸清澈明亮，表情懵懂软甜，男人偏头，侧脸抵在她发顶，眸光柔和宠溺。

香榭丽舍街道上明亮的灯光点缀在两人背后，给紧紧贴在一起的半边身体笼上一层淡淡的金。

等姜雪反应过来他在自拍时，赶紧扬起明媚的笑，男人却勾唇看一眼已经定格的画面缓缓收起手机。

镜头里的姑娘傻傻的，很可爱。

姜雪，“......”

好吧，不管怎么说，有了一张合影，至少，在梦醒时刻，可以清醒的告诉自己，曾经和他在一起，不是一场盛宴中的单人舞。

明明前一秒还很高兴，此刻却莫名伤感起来。

其实面对肖禹笙，姜雪很纠结，一方面是难以自拔的迷恋，另一方面是在自己心中他们之间遥远的差距。

男人不止一次在她落魄被害时及时出现，救她于水火之中，且从未有过任何轻薄举动，更不索取任何。

但也会在表达爱意之后，强势吻上她的唇，将她拢入他健硕的怀抱，放任汹涌的情潮扰乱她芳心。

但她和高高在上的他，真的会有结果吗？

或许，过好当下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

姜雪深吸口气，晃了晃脑袋，莫多想，庸人自扰。

姜雪虽然低头垂眸看手机，肖禹笙却敏锐地感觉到她情绪低落下来。

以为她突然想起以前，肖禹笙揉了揉她发顶，长指在屏幕上划过，故意打趣，“是哪张没照好，让姜老师不满意了？”

姜雪已经调整好情绪，仰头看他，眸光清澈明亮，“特别满意，也特别开心。”

姜雪是真的特别开心，这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出国，而且，是和肖禹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