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林两人连忙进屋,此时的张叔脸色白得可怕,整个床榻已经被污血染得不成样子,他颤颤巍巍的用手抓着毯子,看到他们进来,张叔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显然他是知道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大小姐,少爷……咳咳,给你们添麻烦了!”张叔使劲的吞下那口污血,“是我儿子……是张淞做了……做了对不起宁家的事,我有……又亏呀!唔唔……”
宁舒已经哭得接不上气:“别这么说,张叔你为我们宁家辛苦了一辈子,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是呀,张叔,你别再说了,多休息休息……”宁林心里也充满了悲伤,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离别。
“我把家中的房屋契据……都交予城外千山庙的庙祝了,”张叔费力的从脖颈处扯下了一个吊坠,“这是……咳咳,这是一块生辰牌……你拿这个去取吧!”
宁林接过那还带着点点余温的生辰牌,这是张叔在交代遗言了,他怎能不心疼,他紧紧的握住张叔的手,想抓住那渐渐逝去的生命。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张叔望着这两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孩,这一辈子也算是能对宁老爷有所交代了,自己这条命当初要不是他搭救,早就在几十年前死在了山里,现在自己将这宁家再交给他们,到了九泉之下,也能面对宁老爷和夫人了。
他有些想笑,但又想到自己的儿子,哎,罢了罢了,这辈子的确有很多对不起他的地方,希望来世可以弥补吧。
“他是被人养了蛊,而且这个蛊虫不是本体,只是其中的一只而已。”小院中霞峰道人,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牟城主。
“现在有解决这蛊虫的方法吗?”牟城主知道事态严重,如果全城很多人都染了这个蛊虫,一旦发动,那将是血洗整个枫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