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页上的绘着的女子此时正蹙着秀眉瞪着墨。

“她可是你姐姐，岂能如你这般戏弄？”

雨晴语气苛责，似乎有着很大的怨气。

“考虑的怎么样了？”墨没有理会雨晴的质问，眯眼养神。

雨晴没好气地低下头，想之前墨还会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院长，现在却是成了只能依附对方而活的幽灵……

不过雨晴心中还是感激墨的，她叹了口气。

“能再容我想想吗……？”

雨晴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的，她深知以她现在这个处境说出这种话很无理，但她还是祈祷着墨那最后一丝的善心。

“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你那个女儿？又或是，你还对我的耐心有所期待？”

墨冷笑着摇头：“天真不可怕，可怕的是天真的连自身的处境都看不明白，雨晴……”

墨毫不客气道：“你已经死了啊……！”

雨晴默然，墨则继续道：“这几日，我们身后一直跟着一个小妮子，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我却当做没看见，你，还不明白吗？”

墨的神情淡漠无比，血丝收敛，如墨双瞳没有一丝人性的光彩，显得令人心悸。

雨晴瞳孔收缩，她颤声道：“你…原来都看见了啊。”

有人跟踪她也早已经察觉。

这几日，墨在旅途中似乎都有意无意地放她出来守夜，她其实第一次察觉时就知道了跟踪者的身份。

见到那人的容貌瞬间，雨晴是又气又喜，因为对方竟然是她最疼爱的女儿云雪！

她想抱着对方可是却做不到，对方看不见她，想要斥责质问对方为何独自出来冒险也做不到。

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每晚守夜的同时，靠着金页散发的气息默默守护着云雪。

墨不再与雨晴言语，只是时不时对着隔壁砚的怒火与拍打过来的水浪做出顽皮地回应。

时间一点点过去，雨晴紧咬着下唇，面色惨白身形渐渐淡化，这是她命魂挣扎时产生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