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铭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能默然地点了点头。

她能看开当然是最好的。

“至于你们刚才问起的楚雅……灵公子想知道，我自然会知无不言。”楚依抬手示意殷铭二人在一旁的石凳坐下，拿起石桌上的茶具为二人倒了杯茶。

“我以前的确与阿雅交好，只不过她当了宗主以后就一直忙于宗门之事，我们之间的来往便少了。”

“最后一次看到她时，大概是在冰魄雪原的地界，彼时我正奉宗门之命前往雪原诛杀雪妖，她忽然浑身是血地出现在我面前，还将我拉到了附近的一处洞穴之中。”

“她原本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面色惊恐地让我收敛气息，不要发出声响，而后又迅速地冲出了洞穴之外。”

“我能听到洞穴之外有激烈的打斗声，可我知道我出去也帮不上她的忙，甚至他们战斗时所爆发出的威压都让我本能地瑟瑟发抖。”

“我只能忐忑不安地听从她的嘱咐，在洞穴中等候她归来。”

那段经历似乎让楚依刻骨铭心，以至于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再去回想，她也还是会不自觉地露出后怕的神色。

“等打斗声渐渐隐去，阿雅却迟迟未归，我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正要出去寻她，却在洞穴入口看到她身后拖出一条长长血路，而她正一点一点地努力朝我所在的方向爬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狼狈。”

楚依眼眶蓦然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

“她当时已是弥留之际，我哭着问她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追杀神域宗主，她却说，让我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更不要将今日所见之事宣扬出去。”

“我知道连她都对付不了的敌人，神域肯定也招惹不起，她应是担心此人会给神域带来灭顶之灾，这才让我守口如瓶。”

“后来，她将两枚戒指以及一本书册交给了我，嘱咐我带回宗门，便再也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