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什么气!老夫看你最近这段时间,怕是心野了,倒是正好收收心。”陈太傅训斥道。他也不想这么对外孙,但毕竟韩家将来可是要交到他手上的。
如今看来官家怕是要逐步收紧军权了,韩家以后的路可不好走了。那赵家既有“杯酒释兵权”的先例,韩晖现在若是不做好两手准备,以后怕是连富家翁都做不了。
这时有侍从匆匆赶来,急呼道,“大人,有望京使者到了知府府衙,正等着您前去。”
所幸韩晖宅院离那府衙不远,陈太傅几步路就到了。
进得府衙,便见到官中内官及一干金陵府的官员正等候在大堂。
陈太傅瞥了一眼众人,倒是没想到能在其中见到熟面孔,这王则端竟还是来了。看来这朝堂之上,官家竟然挺住了娄相的攻势,把这位还是打发过来了。但是只怕是此消彼长,娄相着紧的和谈一事怕是成了。
这时,那官中内官见陈太傅已到,便开始宣读诏书了。
“如今两国冲突不断,兵戎相见,朕甚感痛心。望与金国就此化干戈为玉帛,重修旧好。同知枢密院使陈伯康,简在帝心,着令其为主使,礼部侍郎娄僖为副使,前往金国和谈。望你二人通力合作,不负重望。”
陈太傅听得这诏书,也是傻了眼了。官家这是用他用顺手的,尽可着他薅,也不怕他这身子骨挺不了。而且金国那些牛羊之物,他可吃不惯,这可怎生是好啊!
不过倒是没想到,那娄相竟把自己的义子也给派出来了,这是防着他呢,还是监督他呢!
娄相既然与那金国上层关系甚是密切,只怕这娄僖随行是另有目的,还需防着点才行。
等宣读完诏书,那位官中内官便引着陈太傅去到一边,单独交待了官家的口谕。
“陈太傅,官家有几句话托小的告知您。此次与金国的和谈,官家希望您能把握好分寸,万不可丢失我朝颜面。”
陈太傅听了这话,头就更疼了。官家这是将一切都托付给他了,有礼有节,还得据理力争,这个度可不好掌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