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人都是曾经服侍翟老夫人的,等翟夫人掌家之后,给了几分薄面,仍留在内院听用,可想不到到了这把年纪,竟然被主家嫌弃……”孙婆子心知那是阎罗好搞,小鬼难缠,她这是被大公子身边的小厮告黑状了,但毕竟是自己曾经的主子,就算是另投他人,也不能言那是非。
“刚你们可是说过对翟府诸人都是一清二楚,且说来本夫人听听看。”慕夫人既然收下她们,可不想听她们总说那些个费话,总得说些干料。
孙婆子顿时沉默不语,倒是旁边的张婆子开了口,“不知主家要知道些什么,只要老奴知道的,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夫人看着面前献媚的张婆子,又瞅了瞅那一旁安静得隐身的孙婆子,还真是看走眼了。这孙婆子看着老眼昏花,却能对旧主的家事守口如瓶,倒是个可信赖的人。
“你且都说来听听,本夫人就当听了个话本,解解闷。”慕夫人对那张婆子说道。
张婆子不知如何开口了,想了片刻这才硬着头皮说了起来。
“夫人容禀,我那前主家原是毫州那边的,迁移到这金陵府也有十年之久了。府中的几位哥儿姐儿,想必夫人也是见过几面了,就不用多做介绍了。”
“本夫人知道是一回事,听你讲又是另一回事。既然现在你们是我慕府的人,怎么说,怎么忠心就看你们各人理解了。”慕夫人看着她们一字一句缓慢的说道。
“要说这翟府确实有件事挺怪的。这翟家有个大姑娘据说小时寄养在京口那边,后来接回来后又基本上待在内院,不太出来了。对吧!孙婆子,我可记得这些消息可都是你告诉我的。”那张婆子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孙婆子。
孙婆子面有难色,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憋了半响才开口,“慕夫人,那翟家大姑娘也是个苦命之人,要不还是不要揭她的旧往了吧!”
“苦命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你又怎知本夫人不会因之生出同理之心,伸一把援手呢!”慕夫人看着孙婆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