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晖想着已过了这么长时间,按说那帮人弄不好已发现了湖边那滩血迹,更不敢松懈停下。他轻一脚重一脚的在起伏的山间行走。
虽然天已经亮了,但这山路他可不熟,只知道往南走,想着翻过这几座山必是能行的。不过平地是平地,山路是山路,这走着走着,前面就断了。韩晖瞅着脚底的断崖,知道又得绕回去了,不免有些急躁。
这路是走不得了,难道得住回走不成,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他的脚上估计是起了血泡,压在地面上生疼,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韩晖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这才坐下休息一会。
在营地处,陈太傅也是忧心忡忡,韩晖落入那帮人手里,怎能有好果子吃。这时间拖得越久,越是危险。
“老大人,属下这就找人去寻。只要有一线希望,必是能救出晖哥儿的。”陈随礼心乱了,脑子里也没什么好想法了。
“你这如无头苍蝇般,莽莽撞撞去寻,怎能找得到人。而且一寻一躲,他们在暗处,现在也不清楚跑何处去了!”陈太傅虽然智计百出,但如今事涉亲人,脑子也懵了。
“对了!既然上次樊瑞他们能在密林里找到那伙贼人,想必这次也是能行的。要不止我去与他们好好说说,让他们出出力。”陈随礼一拍大腿,惊叫起来。
“他们倒是能人,只是昨日是为了在老夫面前显能耐,才出的手。今日再去求,按他们那随性的作风,怕是不会帮手的。”陈太傅叹气道。这帮江湖人士,可不是靠官威之类的能压服的。若是不乐意,立马撂挑子走人。
“可也只有他们能行了,属下就不信了,我舍下脸面去求,他们怎会不动侧隐之心。”陈随礼心一横,就要出帐而去。
“罢了,罢了!毕竟是老夫的至亲,这事还得老夫亲自去,才显得有诚意,旁人可代不了劳的。”陈太傅说完,便出帐往西北方向的帐子而去。
两人行至西北方帐子边,倒是听到其中一个帐子特别热闹。
“望奎兄,继续喝。本官今日太开心了,想想姓陈的那脸色,当饮一杯!”帐子中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