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傅也不催促,这有脑子的人思考得越多,越说明他与此事有关。有时候说的话越是严谨无破绽,越是最大的破绽。你总是得用更大的谎去圆前一个谎,层层圈圈,必会有破漏的地方。
只见那娄管事说话极慢,就如那滴石之水一般,又长又闷,迟迟不进入正题,听得挺让人着急。
“要说今夜之事,小人也只知个大概。也是事发后动静太大,这才过去瞧上一眼。要说那位姓陈的委实有点运气不好,夜深莫入林,运气好被蛇虫鼠蚁咬上一口,运气不好就如他那般。…………”
陈太傅并不接口,只是将他说的字字句句在心里细细斟酌,判断对错。
“若是这般,确实是这陈随礼太过瞎操心了,什么事不能白日里去办,非得黑灯瞎火里去忙活,身边也不多带几个人!本官看还是太傅大人您给他的任务太多太杂,这不就躺下了吗!”娄僖在旁插嘴道。
“少主子可不能这般说,事情出得也急,谁又防得了。再说那地离我们的帐子也近,叫一声也是来得及的。也不知那位陈幕僚过来是想查些什么?”那娄管事忽然将话引了过去。
“对啊!太傅大人不会以为此事与我们有关吧!都是一齐赴金国的,怎会有异心,内乱可不是一件好事。再说本官与那陈随礼虽来往不多,但这琐碎事有人担了,我也省心不少。”娄僖突然惊觉道。
“本太傅并不曾疑过你等,随礼过去也只是去勘验地形,人生地不熟的,只靠那几个乡民的只言片语,老夫不信,你等怕是也担心吧!”陈太傅解答道。
“倒是娄副使,这几日怕是要劳烦你多多出力了。特别是你们那边,歹人或还潜藏在附近,更需要好好查上一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