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家人可全在杨柳城呢?他恨不得插翅飞过去,一路上的走走停停,让他心中早已是焦急万分。
现在又被郑家堵住了,卢威与严证又是互相踢皮球,让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侯爷,要是我们去迟了,杨柳城没守住,你看王上会怪罪谁?”
卢威猛的一惊,是啊!会怪罪谁呢?兴盛侯?那不可能。他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没守住杨柳城原因,是因为陆战队来迟了。
而且兴盛侯是什么人?他是侯爵,王太后干儿子,宁王连襟,镇国公的女婿,国师的关门弟子。
这样的人,别说挑不出他的错,就是他的错,谁敢动他?
怪郑家堵住了航道?那也不可能。世家可是有着庞大的势力,动了一家就动了四家,宁王也怪不了郑家。
怪严证,他只是我的副手,出了事,我是正职,当然最大的责任都是我承担。
那不是兴盛侯的错,也不是郑家的错,严证又担不起这罪责,那就只有怪罪我了。丢失杨柳城这样的战略要地,我一家老小还能活吗?
卢威下定了决心要得罪郑家了,但中间要一个过度,这样与郑家以后也好缓和。
“祁白,你去前面让郑家让开航道,如若不让,一律击沉。”
“遵命。”
祁白马上乘小船往前赶去,心中却在鄙视卢威,没有胆气,前怕狼,后怕虎。
到了这时候了,还耍这些小手腕,让我来替他背锅。
算了,只要能快速的赶到杨柳城,并守住城池,让一家老小平安,背锅就背锅吧!
祁白来到前面,就看见水军副都督严证在岸上对着一个人解释。
严证也急啊!增援速度太慢了,杨柳城若是丢了。最大的责任当然是卢威的,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他知道如果自己击沉了郑家船只,得罪了郑家,战后卢威肯定会将这事全推到他身上,他肯定会丢官去职,这让他如何肯干。
所以就僵在这里了,严证与卢威都在赌,看谁先忍不住得罪郑家。
祁白上岸,对着严证行了个礼,“严都督,杨柳城危在旦夕,船队为何还在此地停留?”
“是祁统领啊!这个不是堵住了吗?”
“按军律,在战时军队有优先通过权,谁敢阻拦一律按罪论处。”
“可这是郑家的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