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山,在整个大陆是独一档的地位。
天衍山代表着整个天元推演一道的巅峰,与世无争,超然世外,见证着各大重要事件的发生。
长久以来,天衍山做出的预言都被证实,所以各方势力无不想得到天衍山的一次推演机会,但苦求无果,因为天衍山并没有一个固定的位置。
天衍山一脉单传,这一道统一直以来都是一师一徒。
每一代弟子出世都以“算天”之名行走天下,而继承“算天”名号也代表着他就是这一代的天衍山主。同一时间,世间只有一位“算天”。
人丁稀少的天衍山可以说是大陆最小的宗门之一,但就算是一方圣地都需以礼相待。
“不知当代算天驾临乾院,所为何事?”唐渊正色问道。
之前的对话是因为乾院山主与上一代算天是相熟的友人,所以是长辈与晚辈间的交谈。
但是现在,则是圣地与顶尖道统之间的交流。
“今日,乾院有大事发生,值得纪念,晚辈特来见证,同时送上贺礼。”算天郑重道。
“大事?”
几位山主都颇为不解,乾院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啊。
但是他们再追问下去。算天却只是摇头,只说静静等候即可。
和推演之道的人沟通就是费劲,说话永远只说一半,成天神神秘秘的。
当初白眉和上一代算天相识,没少因为这打哑谜的毛病急眼。
现如今,面对着他的徒弟,还是这副德行,白眉从算天身上看到的是满满的故人影子,只好无奈笑笑。
众人就这样在议事堂端坐,因为算天在场,所以几位山主没有就陈逸的问题再进行争论,而是久违地静下来聊聊往事。
在他们成为山主后已经鲜少有这样闲暇时刻,几人竟感到了一丝温馨。
一位中年人从山门外而来,一张普普通通的脸,是放在人群中一眼认不出来的那种,他身材高大,一身宽松的灰色长袍。
他一步踏入乾院山门,守山弟子没有任何反应,护院阵法也不曾运作,他就像个透明人一样,不被任何存在发现。
中年人一步落下便走出了护道山,再一步又消失在原地,每一次落脚都会出现在不同的地域。
空间对他而言仿佛不存在,只是短短几步,便已经跨越了大半个乾院,直到他来到传道山小山峰,中年人终于停止了步伐,站在虚空之中,目光投向下方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