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瓶，足足有十滴宝血，何况还是至刚至阳，浩然正气的天鹅宝血。

柳惊鸿跟那天鹅甩水似的，身躯猛震几下，亿万毛孔大开。

他体内排出散发汗臭的黑褐废气，还没散开就被他身后法天象萦绕的九彩祥瑞吞没，若隐若现，宛若仙帝临凡。

他再也不想顶着这张泥巴似的，蛤蟆似的面容示人。

他再也不想因为身体经脉坍缩残缺，而艰难的参天悟道。

可……他还有更长远的目标。

“敕！”柳惊鸿双手捻诀，口念逍遥经，将天鹅宝血全都聚在心脏，身体异象随即消失。

“我还以为你要强行吸收。”陶鲽满脸不可思议，面前的柳惊鸿，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柳惊鸿吗？

她怎知，十六年来，季沧澜不断引导心灵向上的种子，终于开始发芽。

“不骄不躁，我很高兴，师尊若知道定然也会惊讶。”季沧澜松一口气，略微僵硬神情缓和，袖袍下双拳松开，手心出汗水，微微黏腻。

闻言，柳惊鸿内心被夸赞的喜悦涌上脸颊，咧嘴灿笑，“我，可是御风曜日逍遥显圣仙君，走过十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七个岁月。”

此刻他对未来能够穿越回到另一个世界，充满无限信心。

他确实想一次性吸收全部天鹅宝血，可内心有一股强大的意念涌上心头，让他沉住气。

当他选择沉住气时，脑海中立马浮现更好的办法，就是将所有天鹅宝血沁入心脏，尽管疗效缓慢，却受益无穷，不可估量。

柳惊鸿接纳这道意识的建议，那一刻他与这股意念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