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修真者就不是人？

难道修仙的妖怪和精灵就不是人？

西天极乐世界那些秃驴都没抨击七情六欲，柳惊鸿这是被哪个时代的话本毒害了？

束清涵越想越不对劲，看着柳惊鸿那死表情，并不像是反讽，可见是柳惊鸿真实的心里话。

“顽固不灵，食古不化。”

也不知为什么，这反倒让束清涵有一种无名火，哪怕是敖羡也没让她这么气过。

“我堂姐问你话呢！”束清涵不再心里传声，而是直接脱口而出，甚至故意让外面的人也全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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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束清涵又是一拳，不偏不倚，招呼在柳惊鸿的腹部正中处。

一般情况下，束清涵都称呼为天鹅仙，唯有私底下才称呼堂姐。

公孙又晴狐狸眼半眯，心想柳惊鸿一定是说了什么屁话，惹得这个蛮横霸道的小翠鸟生气。“活该。”

公孙又晴、德经书灵、道经书灵都差点被气得想打柳惊鸿，也就束清涵没忍住。

柳惊鸿强行吞咽口中的残血，不忘舔干净嘴角的血丝，“本座绝不会给你十滴心血。”

他目光炯炯有神，说话铿锵有力，态度坚决果断，“你知道本座为什么不给你。”

“哦？”向逸仙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就像是寒冬里的一道残阳，令人头皮发麻，起鸡皮疙瘩。“本宫看来，你被邪祟寄生嫌疑，几乎高达百分之百。”

一旁，杨金木更猜不透柳惊鸿为何如此坚决果断。

难道，柳惊鸿体内真的也有邪祟寄生？

柳惊鸿连死都不怕，他为什么这么怕给出自己的十滴心血？

杨金木厌恶归厌恶，但是柳惊鸿也太反常了。

于是，杨金木打算束手旁观，暂时不掺和纷争之中，以免祸殃池鱼，到他自己头上。

向逸仙走过杨金木身边，杨金木被那股淡淡的，带着温度的荷花清香迷得心肝荡漾。

向逸仙手捏剑指，脸上淡淡的厌恶不加掩饰，“本宫自己取便是，若本宫弄错就真诚给你道歉赔礼，若本宫没弄错，那你就下地狱吧。”

话音刚落，向逸仙剑指猛地戳向柳惊鸿心口。

杨金木回过神来，连忙大喊道，“天鹅仙，请听我说一两句建议。”

他以手掌挡住柳惊鸿的心口，任由向逸仙的剑指顶在手心，戳穿一个空洞，鲜血淋漓，柳惊鸿心口完好无损。

杨金木痛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道，“真是下狠手，分明没想让柳惊鸿活下去。”他表面却淡然劝阻道，“天鹅仙地位尊贵，不该吞服这些普通渣滓的心血，玷污了自己的天鹅宝体。他连进入灵兽山成为鼎炉的资格都没有。”

向逸仙缓缓转过头去，面向杨金木，红唇轻启，溢出荷花兰香，还等她没开口。

一旁，束清涵先声夺人，“你们天子山圣地的灵兽山，容得下开宗立派考核成绩优异，且通过德道仙宫考核的水族精灵？”右手太虚翠羽扇差点顶着杨金木的鼻子。

束清涵虽然贪玩参与了开宗立派考核，但是她明白其中多么凶险。

何况杨金木现在骂的是柳惊鸿，这个束清涵名义上的道侣。

柳惊鸿再怎样不济，也轮不到他一头羊妖来评价。

向逸仙闻言，脸上神情更加难看。

其他围观好事者神情各异，杨金木的表现很奇怪，怎么一边拆向逸仙的台，一边还拆整个天子山圣地道台。

杨金木说这话，让人感觉就像是把整个天子山圣地也给羞辱了一下。

公孙又晴看出了些许端倪，咽了咽口水，“难道是我擅自捆缚亲密链，已经潜移默化的产生了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