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景仁宫是谁做主?”
“是……皇后娘娘做主。”
“到年底了,快要敬祖宗神灵了,别打打杀杀的,史秀女只是个秀女,贵妃位份高,何苦跟她计较呢。”
孟玉珠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到底是皇后最近有点儿支棱起来了,说话也变了呀。
孟玉珠吃了瘪,斜了眼田令月。
田令月手里的帕子一抖。
史景那张嘴,跟机关枪似的,从小娇生惯养的人,嘴里从来没把门的,田令月一般情况下不想招惹她。
但孟玉珠明显想找回场子。
毕竟此时不诬陷杜仅言,下回不知又到什么时候了。
田令月施施然站起身:“贵妃娘娘也是担心皇后娘娘的身子,所以关心则乱,还请皇后娘娘不要生气。最近杜常在宫里的饭食,许多人都点了,这是不假的,听说味道不错,我也有幸尝过,的确是新鲜可口,听说皇上吃了也是称赞的。不过饭菜这种东西,都是人做出来的,又是奴才们做的,难保有人手脚不干净,出了什么纰漏也是有可能的,杜常在又要伺候皇上,也不是一直在灶上盯着,所以……”
“就知道她憋不出什么好屁。”史景愤愤地对杜仅言道。
杜仅言倒是不慌不忙。
清白之身还能被这俩货陷害了不成。
毕竟这俩货从来都是手下败将。
再不济自己还有系统。
昨晚皇上的突袭,系统又涨了六十积分,正愁没地方用呢。
田令月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那些长篇大论,皇后听的头懵,正当皇后一句一句的品呢,她从袖里掏出银勺子“听说皇后娘娘喝的银耳汤也是永福殿里做的,我就大胆一回,为皇后娘娘验一验吧。若是有不干净的,银勺子变黑,喝了之后自然会身子不适,若是银勺子不黑,喝了之后安然无恙,那便一切妥当。”
“可是……这汤本宫已经喝过两碗了。”皇后娘娘有些迷惑:“本宫并没什么妨碍,看起来这汤水也没什么妨碍…..”
“皇后娘娘如今在用药,或许看不出来。”
好像有道理,有好像没什么道理。
孟玉珠时常霸道,这时候已将膳桌上还未喝完的银耳汤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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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妃嫔也是伸长了脑袋,等着吃瓜。
“试试无妨,也好让人安心,毕竟是进嘴里的东西,小心使得万年船。”
“那田答应你试试吧。”皇后端坐着。
田令月将银勺子往银耳汤里一插,搅动了两下,银勺子竟然变黑了。
众妃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皇后就觉得这一出挺莫名其妙,怎么孟玉珠跟田令月突然这么关心她的安危了。
史景看看杜仅言。
杜仅言倒还是不慌不忙的,就静静坐着看田令月那一出。
田令月大惊失色,掩着胸口装气喘吁吁:“我只是随便试试……不想银勺子竟然黑了…..看来这汤水不安全,还请皇后娘娘示下。”
孟玉珠已将发黑的银勺子递给桂圆。
桂圆捧着那个发黑的银勺子也是惊诧的不行。
皇后眉头一皱:“本宫……本宫刚才喝了两碗。你现在来说,这汤水有毒?”
“谁也想不到…..”
妃嫔就议论起来。
那个最爱订饭的赵答应揪着手帕道:“我吃了那么些饭,银子花出去有三四两了,从未有过不妥,怎么偏偏送进景仁宫的汤水有毒?若是永福殿送来的饭食有毒,那不就是说杜常在给皇后娘娘下毒吗?这么简单的道理,杜常在怎么会不明白?我觉得不可能。”
赵答应常吃永福殿的饭,吃着吃着,人就变聪明了。
包贵人还一脸惊诧:“怎么办,我昨儿也吃了一顿,别是慢性毒吧?”
“是烈性的,吃了会七窍流血。”史景瞪了包贵人一眼,觉得这个贵人就挺草包的。杜仅言生意做的风声水起,怎么会砸自己的招牌,何况即使下毒,也是给孟玉珠之流下吧,怎么会下到敦厚的皇后娘娘饭碗里,皇后娘娘在后宫一向得人心,万万没有害皇后娘娘的道理。
“皇后娘娘,此事非同小可,杜常在敢毒害皇后娘娘,难道皇后娘娘还要一味纵容吗?依我之见,这件事就该交到慎刑司去,让慎刑司把永福殿杜常在之流统统抓去,重刑之下,必得真话。我早说过,这个杜常在,在后宫里不安生,必定是包藏祸心。”孟玉珠抚摸着自己的金护甲,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