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宋九，你该不会是皇族吧。”

“……”

“肯定是！”不等宋九莫回答，张腾就已经自顾自点了头：“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你在C班也不着急了，简直淡定过了头。”

“也对，你可是光辉娱乐的艺人，往年光辉娱乐从来不淌选秀的水，今年却派了你。你们公司准备重点捧你是不是？已经帮你买好成团位了？”

宋九莫：“……”

“你快和我说说，你们公司给你买了第几名？第七？第五？还是第二？第一不可能吧，新合娱乐肯定力捧郝柯然，加上他表现这么好，新合肯定砸他C位成团。”

宋九莫抽了抽嘴角：“你知道成团位可以买？”

“当然知道啊。”张腾点点头：“这在选秀圈子里都已经是明着的了。”

“那你还来参加节目？明知道成团名单已经内定好了。”

张腾低头，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能怎么办，娱乐圈那么多人，像我这种风格的练习生数都数不清。公司又不可能把大把资源砸在我身上。我今年都二十一岁了，如果再不多参加几个选秀节目露脸刷点存在感和热度回去，还有谁能认识我。”

在这帅哥美女遍地走的时代，小鲜肉就跟羊身上的羊毛一样，多到数都数不清，以至于改革换代非常快，一年一批，可能一个月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就过气了。

宋九莫挑眉，盯着有些丧气的张腾。

从她认识他开始，他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沮丧。

支着脑袋，宋九莫眉头轻挑：“如果我是……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张腾摇了摇头：“以前我真的很讨厌皇族，我们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训练，有时候累的像条狗，瘫在地上起都起不来。我们用命去争那几个名额，到头来我们的努力还是不如砸下去的金钱，皇族不费吹灰之力，随随便便就能得到我们玩命也抢不到的东西。”

“不过……”顿了顿，他道：“看到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那种厌恶的感觉。可能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之前遇到的皇族，他们镜头前后完全是两副嘴脸。”

就像许庆荣和郝柯然那样，镜头面前特别好说话又特别接地气，而背地里却是阴阳怪气，高傲又自大。

而宋九……虽然平时的话也不多，但比起“高冷”二字，用“佛系”亦或者“颓废”来形容似乎更贴切。

张腾看着宋九莫身上那件印着“C”的队服，忍不住问：“你真内定了吗？那你应该更努力往上爬才对啊，不然不是很容易暴露你皇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