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必须找个时间和苏凛然好好聊聊了。”秦朝南深呼吸一口，缓缓道。

在海天市，苏凛然跟着秦朝南崛起，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不过后来，因秦朝南改变策略，苏凛然才独立出去。

李老爷子看着秦朝南笑道：“只怕现在，你的命令也不再管用了！”

秦朝南微微眯起眼眸，未发一言，李老爷子的话语他已铭记于心，连反驳之词都找不到。虽然外界视苏凛然为秦朝南的属下，但秦朝南深知，苏凛然早已挣脱束缚，两人之间只剩一丝旧日的情谊维系。苏凛然顺从他，是念旧，违逆他，秦朝南亦无法指责。

“李宁，既已允诺，必守信用。”秦朝南凝视着李宁，“诚然，苏凛然之事棘手，若无法和平解决，我定让他从此在海天市销声匿迹，绝不让此人阻碍你前行之路！”

最后一个字落音，秦朝南眼中闪烁的凶光足以震慑万物，那是持剑多年的王者威严，毫无矫饰，自然而深沉。

李宁微笑着回应：“秦…秦大哥，尽力而为就好。”他本欲称秦老爷子，但在心底，与这六旬老者以兄弟相称仍让他感到别扭。

秦朝南朗声笑道：“照你这么说，若无法解决苏凛然，恐怕就是我没有尽力了。”

李宁瞬间尴尬，干笑两声，心中所想确乎如此。能让人代劳之事，他绝不亲自动手，这是李宁的信条。

送走秦朝南，李宁顿觉轻松许多。虽对秦朝南了解不多，但他相信秦朝南绝非口惠而实不至之人。既然他接手此事，必有其打算，秦朝南办事，李宁可以安心。

“李宁，你觉得秦朝南是个怎样的人呢？”待秦朝南离去，李老爷子才开口询问。

李宁略一怔愣，摇头道：“我不清楚，根本不了解他，怎能评判他人品如何？”

李宁再次摇头：“我也不清楚。”

“其实，他是个好人。”李老爷子道，“至少在我眼中，他是个好人。”

“但许多人可能并不这么认为。”李宁苦笑回应。

李老爷子看着李宁，笑道：“我问的是你，你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问题让李宁颇感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