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颤抖，是哪里痛吗？”

“云郎。”

“你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看到方云如此模样，白灵儿急了，连忙来到牢门前。

疾声呼喊，担心方云的安危。

烛龙大圣的复活能让方云免疫死亡，但却不能免疫死亡所带来的痛苦。

她担心方云还在承受着死亡带来的痛苦。

“走。”

“走开！”

“谁让你来的！”

“滚啊，我不想见到你！”

方云下意识的怒吼。

将自己无颜面对林奇的羞愧、慌乱、悔恨、痛苦……

全都发泄在了白灵儿身上。

白灵儿惊愕，难过。

不知所措的看着方云，最后下意识的看向了无双公子。

无双公子不语，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方云此刻的样子。

没有了记忆中那个淳朴放牛娃的样子。

此刻蜷缩在阴影角落里的方云。

全身上下被细碎的青铜锁链困锁，枷锁在身。

与其皮肤上闪烁如龙鳞般的鳞甲交相辉映。

头上多了一对如同龙角一般的犄角，散发着幽黑的光泽。

无双公子仔细打量着方云现在的样子。

他的目光平静，难得温柔。

但对于方云而言，却火一般灼烧在心头。

终于在方云快要忍不住心灵被灼烧的痛苦时候。

无双公子赞叹道。

“你这个变身，很帅啊。”

“果然不愧是我的弟子。”

方云颤抖的身躯瞬间一僵。

他不知道师尊是在嘲笑他，还是真的在温柔的安抚。

但却让方云冷静下来。

丑徒弟终究还是要见师尊的。

方云想着，然后低着头，缓缓转过身。

也不说什么话。

只是砰砰砰，跪在地上对着无双公子磕头。

如此用力。

以至于地面都在颤动。

方云一遍又一遍的磕头，一拜又一拜的叩谢师恩。

千言万语，只在这磕头跪拜之中。

他自惭形秽，无颜再见林奇。

他心中庆幸，此生还能再见师尊。

有些话不必说，有些事不必讲。

无双公子就这么看着方云一拜又一拜的对着他磕头。

“如果能重来。”

“你还愿意拜我为师吗？”

终于，无双公子开了口。

“弟子，愿意。”

方云轻声回答。

即使落到地步，他也从未后悔拜林奇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