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触及到了内心深处不愿面对的回忆，钦原的声音开始变得悲痛。

“那是所有生灵理应记住的一天，但是却生生被世界意志抹去了一切相关的记忆，只有当时苟延残喘的几个生灵用口耳相传的方法，让这段历史传承了下来。”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屈辱和屠杀！”

钦原的声音变得十分怨毒，似乎是想将那幻想中的敌人生生撕碎。

“屈辱...？”

“当时所有强大的生灵，包括你们人类，都被通知在中天原集合。那是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败神明的机会，但是我们却错过了...”

“什么意思？”

“世界意志，它调动了这方天地的法则之力，让那些强大生灵的寿命迅速流逝，无限接近死亡。这就是尽寿天灾的本质，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胁迫。”

“胁迫？！世界意志想让它们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神会需要虫子帮忙吗？”

钦原的声音无比冷漠的说道，眼里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是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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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应该啊，如果什么都不需要做，那世界意志为什么要这么做？”

“它在忌惮，忌惮我们的成长，害怕我们的成长有一天会脱离它的控制。因为那时候的种族，所有生命的灵华都是完整的。”

“灵华？”

“灵华掌控着我们体内的灵脉，以及我们的肉身，完整的灵华可以同时促进两者的增长和强大，也就是说....”

“灵体双修！”

鱼沉安抢答道，钦原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可是现在，全金华木星没有一个完整的灵华。我想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钦原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一样响起，在鱼沉安的脑海轰的一声炸开。

“所以是世界意志...”

“没错，世界意志发动了尽寿天灾，逼迫所有的最强者签订契约，自愿放弃神华的完整性。”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它们自愿？它不是世界意志吗？”

“我也不知道，似乎有些事情，是它也不能直接干涉的。”

“那后来呢？所有人都签了吗？”

“怎么可能？那之后就不会有弑神纪了。”

钦原的语气顿了顿，眼中闪烁出炽热的光芒，那是斗争的光辉。

“那是一场和自杀无异的战斗，所有的至强者拖着残朽之躯向着世界意志发动进攻...”

说到这里之后，钦原的眼神开始变得追忆，随后它饶有兴趣看着鱼沉安说道：“你知道中天原以前叫什么吗？”

“什么？”

“天山。”

钦原淡淡的说道，但是鱼沉安内心却不由得一震，几乎占了金华木星五分之一的中天原，之前竟然是一座山？！

那最后为什么会叫中天原？是被那场战斗生生打平的吗？

“反正最后的结局你也看到了，当年的至强者没有几个活下来的，最后都死在了那场战斗中。”

“那最后，契约是怎么签订的？”

鱼沉安有些低沉的问道，原来之前，金华木星还有这样一段黑暗的历史。

“契约签订的标准就是要那个种族的最强者签订，过程也很简单，一个不答应，就杀掉，接着下一个，一个接着一个，直到....”

“有人屈服....”

“嗯....所以，你觉得我们还要继续屈服吗？”

钦原简单的一句话让鱼沉安不禁内心狠狠一震。

什么意思...还要反抗吗...要反抗吗....?

鱼沉安有些不知所措，一切的一切都太突然了，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做。

“还要，反抗吗？”

就在鱼沉安还在不断犹豫纠结的时候，钦原又问了一遍。

鱼沉安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心中堵得慌，同时不知道哪里升起的一股无名怒火，想把眼前的一切都烧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