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吃空饷如此之多。”

他恨不得将张河掐死,又想起这是亡兄唯一的儿子,只好强压着怒气。

“二叔,这位江大人可是胆大包天,镇南王世子都敢悬在府门口示众,要是他将我悬挂门口,我一死是小,丢您的脸面才是大事。”

江辰对付镇南王世子的手段吓到张河,他一想到自己将要社死便胆寒不已。

张庭和平复一番心情,摸着山羊胡思索,江辰行事有些粗暴,不讲规矩,他要真将这事弄得人尽皆知,怕是我也要受牵连。

“张河我且问你,空响之事还有何人参与?”

张河捂着发蒙的脑袋,老老实实的答道:“朝中将门不受宠的次子大多在北山大营担任军官,他们基本都是虚领军饷。”

张庭和心中暗自思量,这样看来就只能想办法补足五万士卒,把江辰打发到西南,让镇南王去对付他了。

吏部侍郎府邸,江辰刚刚讹诈了十万两银票,正美滋滋的数着银票。

罗冰凑上前来,“江大人,北山大营之事如何处置?”

江辰神神秘秘的道:“罗兄何必着急,让子弹飞一会。”

他的梗,罗冰没接住,江辰也不在意。

府门外挂人的事在京城广为流传,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都议论纷纷。

有人认为江辰不畏权贵,或许不像传言之中一般贪婪。

有人认为江辰只是沽名钓誉,不值一提。

无论如何这件事算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江辰巨贪的恶名。

北山大营的军官很多是各将门之中不受重视的庶子。

如今遇上江辰这不般讲规矩的整顿北山大营,这些吃空饷的军官都有些慌乱。

此后二日江辰一直闭门谢客,没有给这些登门拜访的将门子弟留下退路。

第三日一大早,江辰早早起床,修习了一番之后便带着罗冰火速来到北山大营。

今日的北山大营与三日前相比焕然一新。

美中不足的是营地新建成,很多设施看着都不太完善,不过也算是有个营地的雏形,江辰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