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将令大军三日后开拔,各类人员各自做好准备,违令者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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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江辰临时府邸。

刘景参匆匆而来:“瀚海兄,田文静如何处置请江兄示下。”

江辰闻言一愣,最近琐事繁忙,他倒是忘记了田文静这位熟悉十万大山的军师祭酒。

“速速将他请来!”

田文静身形枯瘦,宛如一具骷髅,发白的书生长衫显得极其不衬他的身体。

“拜见江大人。”

“文静兄,快快请起,要不是文静兄提供的消息,在下还不能顺利剿灭吴锦衣,文静兄是于全城百姓有大功的。”

江辰首先肯定的田文静的功绩,接着继续道:“文静兄在下意欲改土归流,文静兄久居西南,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田文静却是神色暗淡:“在下所托非人,致使西南百姓被屠戮,罪孽深重,但求一死。”

田文静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辅助吴锦衣经略西南,意欲青史留名,没想到吴锦衣为一己之私致使他西南攻略功亏一篑。

江辰手下武将可当一面者众多,唯一缺少的便是能够出谋划策的人。

这田文静却是他改土归流必不可少的一员。

江辰继续道:“吴锦衣之事是他咎由自取与文静兄何干,文静兄难道不愿听在下改土归流之策?”

西南百族如何纳入大周之下本就是田文静苦思多年的难题,如今遇上一个能解决西南问题的江辰自是愿意一听。

田文静暗淡的目光有了些许的神采,恭敬地道:“大人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江辰先是讲了兵分三路的构思,他讲的眉色凤舞,田文静却是神色暗淡,面露不屑之色。

“征讨西南,何其容易,大人布置三路兵马要想获胜并不算难,难得是陷入十万山地之中,大周能够消耗几年。”

顿了顿,田文静继续到:“西南之事,朝堂绵延多年不仅仅是因为打不过,更多的是降而复叛。”

江辰哈哈一笑,拍了怕他的肩膀道:“文静兄看的通透。”

“在下也不是靠武力镇压,文静兄以为征讨西南云贵川之地最难的是在哪里?”

田文静冷冷的道:“世人皆知,道路阻碍,交通不畅;土司横行,杀之不绝。”

田文静好整以暇的等待看江辰错愕的表情,可惜他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