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见徐长歌神色颓败,自己攻克雍州城也被江辰破坏,这七万多北凉军便是他们最后的依仗。

韩山冷声道:‘末将未能攻克雍州城,损兵折将,请大王治罪。’

他的话唤醒了沉思的徐长歌,徐长歌重重的一阵咳嗽,这才缓缓开口:‘韩兄说什么话,你只是没有攻克雍州城罢了,本王在拒北城惨败,十万大军尽数葬送,要是治罪,实在是本王才应该治罪。’

韩山脸色大变,轻声道:“大王,胜败乃兵家常事,大王不必介怀。”

徐长歌苦笑一声:“十年积累一招尽丧,前有雍城挡路,后有大周铁骑追击,入之奈何?”

韩山轻声道:‘拒北城得而复失,我军士气低迷,大王往凉州撤退吧,回了西部我军依旧能够控制我大凉西部,或可卷土重来。’

徐长歌心中有些异动,不过接着他又开始了思索,他轻声道:“近日江辰可有出现在城上?”

韩山朗声道:“已经三日未见江辰,守城的乃是苗凰。”

徐长歌脸色大变,他朗声道:“可有收到土谷魂的消息?”

韩山也察觉到了异常,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道:“难道大王怀疑江辰领兵去取凉州,意图断了我军退路?”

徐长歌看了韩山的神色,顿时猜到韩山应该也没有收到土谷魂的消息,徐长歌苦笑一声:“江辰必定在凉州城下,只是凉州是否易主暂未可知。”

韩山脸色大变:“不可能,我大军一直在雍城周边游曳,江辰要取凉州城必定要带兵出去,这样的调动怎么可能瞒过我的眼睛?”

徐长歌神色悲苦:‘或许,江辰是孤身一人。’

韩山难以置信的道:‘一人又如何攻下凉州城?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徐长歌脸色难看,他轻声道:“你忘了江辰在西北还有大军,调度一万人来到凉州城也不是不可能。”

“大王说笑了吧,西北到凉州城沿途要在我大凉境内行军千里,难道我大凉军民皆是瞎子不成?”

徐长歌面露悲苦之色:“雍城耿良臣是怎么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