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戮青苏只见越罗坐在书案前,将腰杆儿挺得笔直,正拿着毛笔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
而她的头上,依旧顶着他早间为她挽的单螺髻。
越罗很是专注,便连戮青苏走到她身旁也未有察觉。
戮青苏的目光落在越罗笔下的宣纸上,原是越罗觉着无聊,正誊抄起诗集。
越罗誊抄的是一首词作,词牌名为《忆秦娥》。
戮青苏但见词作内容,只默读了两句,便伸手将越罗手边的诗集抽去,道:“并非是什么好词,不抄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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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青苏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越罗一惊,她伸手将诗集自戮青苏手中夺了回来,道:“哪里不好了?写得很美啊!”
越罗垂头看向词作内容——
《忆秦娥·西楼月》
——樱如雪,披衣倦卧西楼月。西楼月,明明又灭,泪烛伤别。
——梧桐敲打清秋节,胭脂香案笙箫绝。笙箫绝,莺啼雁唱,月中仙阙。
戮青苏再度将诗集抢了去,待越罗再度来抢时,他将人勾进怀里,略沉着一张脸道:“这般消沉的词作,我不许你多读。”
“不许我读便不许我读,做什么给我脸色瞧?”越罗撇嘴,像是拿捏住了戮青苏的把柄,故意揣着几分委屈道,“分明昨儿夜里还说便连心肝也要扒给我呢。”
戮青苏可是只老狐狸,越罗这点功夫哪里能套住他?
他便只是将诗集放回书案,眸光闪了闪,对越罗轻轻笑道:“我哪里给你脸色瞧了?你好好看看。”
越罗抬头去看,戮青苏早便换了一副脸色,眉眼间皆是柔和宠溺。
“翻脸比翻书还快。”越罗并不领情,哼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要将心肝扒给你绝非假话。”戮青苏说着拉起越罗的小手放在他的心口,又不怀好意地在她耳旁邪魅一笑,“为夫的嘴可不会骗人,倒是会吃-人。”
随后,他抓起越罗的另一只手,看着她的眼睛在她的手背缓缓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