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明白，若不是走投无路，天道也不会选择这么做。

所以说，这一切竟然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局！

一个折磨宁珂来拯救乾元大陆的局。

在这个局中，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鸟兽飞禽，他们每一个人，都承了宁珂的恩……

光幕仍在向后推进。

众人看到了那一场惨烈的魔战。

看到宁珂为了帮到楼云霄，去激发修为，承受剧痛折磨，归来加入战斗。

三人合力终于惨胜。

可楼云霄却被南楼侵蚀灵魂，不得不自爆死亡。

楼云霄怔然地望着自己的鲜血溅上宁珂的脸颊，听着宁珂撕心裂肺的尖叫。

那是心痛到极致才有的反应。

之前他只是试想了阿珂曾经历的一切，而如今却是切实地看到了小狐狸那一刻的崩溃。

这样的冲击，让他险些无法维持神力输出，只能狠狠抓着自己胸前的布料，手指刺入胸膛，鲜血浸湿指尖，以此造成疼痛才不至于失去神智。

之后九渊施展禁术，拯救他的灵魂，给他转世的机会后，便彻底晕倒在宁珂怀里。

那一刻，惨烈的战场上，竟只剩了宁珂一人，茫然无措地跪坐在地上。

好久才回神，强迫自己恢复冷静，起身去处理剩下的残局。

待到一切处理好后，他才敢倒在青丘，九渊的床边，妖力尽散，化为原形。

一边哭喊着“哥哥”一边沉沉睡去。

“阿珂……”九渊咬牙，忍不住伸出妖爪，想要去触碰到宁珂毛茸茸的脸颊。

可最后只能从光幕中穿过，触碰到的只有冰冷刺骨的雨滴。

寒入心肺。

剩下的万年时间，光幕迅速变化，众人就这么看着宁珂笨拙地修炼，从一尾到九尾竟用了几千年。

这就是他们眼中所忌惮的强者，锲而不舍付出血与汗的努力才得到的回报。

这些画面，也是天道在告诉众人。

宁珂从始至终做的一切，都没有对不起他的名号，更没有对不起他们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