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九尾狐都没有话说了，李长秀自然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她，当即收敛心神，驾马沿着玄甲军一路留下的标记追去。

……

帝都中央的皇宫深处，一位长相与三皇子颇为相似的中年男人，正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席地而坐，二者目光交汇，坐而论道。

“此子身上的秘密倒也有趣，东荒境内，已经好久没出现九尾狐了，还有那块石头，虽然不知是何物，但总给朕一种心悸的感觉。”

“那小狐狸不过洞天初期修为，能感知到你我二人，的确有趣，至于那块石头，或许是老夫年纪大了，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来，不过能肯定的是，此物应当也是一件道宝，至于是否是通天灵宝，老夫也无法判定。”龙袍男子对坐的老翁抚过长须笑道：“姬存这小子能招揽此人为用，倒也不是没有机会获胜。”

龙袍男子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老翁竟会如此一说，毕竟在这之前，对于参与夺嫡之战的五位皇子，老翁皆是持一种顺其自然的观望姿态，不关注某位皇子，也不会轻易对任何皇子做出评价。

“是否需要派人剔除这个不稳定因素？”龙袍男子思虑片刻，恍然摇头道：“算了算了，若是连这点意外因素都不能应对，那把大周江山交到他们手上，朕也无法放心。”

“东荒看似平静，实则到处暗流涌动。若非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震慑住，恐怕早已生乱。”老翁说完，弹指一挥间，一方棋盘顿时出现在他与龙袍男子之间。

悠然落子一角，老翁悠悠一笑，旋即一脸凝重地感叹道：“皇道天下，人皇应世。没想到数万年前的传说，会在这一世应验，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会死多少道友？”

龙袍男子脸上亦是愁眉不展，语气沉重道：“大周千年基业，朕绝不允许毁于一旦，只要能晋入那神通莫测的道境，你我入道成圣，纵使大劫将至，也未尝不能保全这方天地。”

男子的话没有让老翁产生任何反应，后者目光紧盯着棋盘上黑白相间的棋子，抓起一颗黑棋，却迟迟未能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