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间的人多了起来,快到吃午饭时间了,这个时候是电梯运行的高峰,一不小心就会挤不进去或者被挤出来。从嫆嫆不想让秦士朗陪她在等电梯上浪费时间,劝他回病房陪秦町,可他不听老师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可以挤进去的电梯,从嫆嫆一边向秦士朗告别一边往里冲。秦士朗不回应她的告别,和她一起挤了进去。
“真不用送!”从嫆嫆有些着急了,她不是假客气,是真的担心秦町离不开人,毕竟离开病房的时候她留意到那袋点滴快打完了,也不知道这孩子看起书来能不能注意到。
秦士朗还是不说话,却在人挨人手臂挨着手臂的狭小空间里准确地找到了从嫆嫆的手,然后暖暖地握在了手心里。从嫆嫆的心突突地跳出了欢快的调子,很快将那会儿的不愉快消散了大半。
从嫆嫆觉得,秦士朗就是她的药。
秦士朗一直将从嫆嫆送上出租车,等她离开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哭过了,脸上的笑容一点都不像是强装的,比发自内心的还真。秦士朗这时才露出了笑容,说:“别忘了报平安。”
从嫆嫆一本正经地喊“遵命”,看向秦士朗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些许依依不舍的味道。秦士朗懂她的依依不舍,看着那还未完全消散的指印,不自觉地伸出手,穿过落了一半玻璃的后座窗户,曲起四根手指,轻轻蹭了蹭她的脸,而后迅速缩回手,冲驾驶座的方向说:“走吧!”
从嫆嫆到学校的时候觉得脸上依旧残留着秦士朗手指的温度,也坚定地认为这温度会一直持续下去。她又忍不住将他和隋靖做起比较,隋靖是属于偏克制的那种,在外人面前从来都不会与她有身体上的接触,当然,私下他们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没有刻意,算是气氛烘托到了自然而然产生的结果。从嫆嫆对男女方面的事心态比较平和,气氛到了也会期待会悸动,但也不会刻意去要求,上赶着不是买卖,她也是矜持惯了的,那些豪迈的话也不过是在嘴上过过瘾,真到玩正格的时候,她也属于偏被动和害羞的那一种。秦士朗的拥抱、牵手、蹭脸等一系列小动作是很自然做出的,不是挑逗更像是表达关怀的一种方式。丁果缺爱吧,从嫆嫆其实更缺,就因为缺她才更能从一些人的动作、表情、肢体动作等细枝末节中寻找着某种认同感。她喜欢这种感觉,真的,太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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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果对此却是不屑的,因为对白子林的怨怼连带着对夫妻生活万分抵触,想当年她也是生龙活虎很能折腾人的,现在呢,腻了,烦了,厌了,也乏了。
“你是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了,那些小动作产生的悸动是懵懂期的少女们才有的,你离少女也忒远了点。”中午丁果要和从嫆嫆谈搬回家的事,便约了她一起吃饭。
从嫆嫆一口汤差点喷出来,斜睨着丁果:“我可没你这么饥渴!”
丁果一双凤眼扫着饭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我现在才不饥渴。你等着吧,等你受尽婚姻的捶打之后,还他妈悸动呢,一想到人类还保留着这点兽性就觉得烦的要死,直立行走的时候怎么就不能进化成雌雄同体,繁衍后代,自己解决了不行?要什么臭男人!”
从嫆嫆乐不可支:“你躲我家不会就是为了躲和白子林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