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

还是说,他们都放弃了?

被这二位过来人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蝶珊也直接破罐子破摔,说道:“安日王会放过他么,母皇,求您放我去看看吧。”

锦丽长长叹气,说道:“之所以不让你去,是害怕危机时刻,你会忍不住冲上去,到时庐恒坚杀你又杀江瑚,撕破脸皮,母皇和任朗一同出手,未必能拦住。”

“那天,庐恒坚说了不伤江瑚性命,那就一定不会伤,但江瑚这人,算是废了。母皇的一切布置,也都要从头开始了。”

锦丽重重的叹气,有些事就是不能明着说,需要每个人自己去想透,但正因为没有互相说明白,人与人之间思想分歧,导致做出一些自毁的举动。

如今,江瑚看不透大局形势,走错了一步,他就要付出代价。

——

平原草长,矮的都已是没腰深。

夏末,青草泛微黄,又近黄昏,平原上就好似被黄色的气焰笼罩,每一寸空间都是那般炎热。仿佛一点磨擦碰撞,就能碰撞出真的火焰来。

岂非,这人间正如此时平原草场,人与人之间无不是在焖烧着,只要一点冲撞,便能引燃燎原的仇恨之火!

江瑚飞落至此,只见庐恒坚人与枪共同竖立。那只不过是一杆木杆阔刃铁枪,红缨如已染过了血。

十余丈外,江瑚不再靠近,这个距离是他认为最安全的距离。

左右看了看开阔平坦地势,江瑚说道:“王爷实在好耐心,只可惜等到现在我媳妇儿都没来,恐怕是不想看着我被王爷打残。”

“要不,王爷高抬贵手,正常比武,饶了我如何?”

庐恒坚淡淡说道:“现在本王是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选择你,如此口才,未来当个说客也不错。”

这话的意思是,我绝不放过你。

眼看和这位说理没用,事已至此,没有退路:“那就比武吧,请王爷兑现承诺,让我看看您的枪,先比外功招式。”

“无碍,也罢!”庐恒坚自语,今日之事已成定局,他不在乎多浪费一点时间:“这只是一杆普通的枪,本王用的枪法是惊龙危虎枪,你看好。”

话音落下,庐恒坚突然暴窜,十余丈距离刹那而过。江瑚只觉得恶风扑面,一点冷芒极速刺来,突又变动,一化二,二变四,四变八。

待到江瑚定睛看清楚,庐恒坚手中枪枪尖擅动,八点枪花无不凝实,难分真假。

一上来,庐恒坚猛抖枪身,八点枪花绽开,同时刺向江瑚头、胸。

仅仅一招,无懈可击!

此刻,江瑚根本分不清楚八点枪芒那个是真,那个是假,下意识后退,抬双臂硬接,一手护胸,一手护头,手爪快抓八次。

可是,江瑚什么也没有抓到,只觉得眼前眼花缭乱,视觉竟还沉陷在方才那八点枪芒之中。

“寒芒惊龙,虎自危。震海敲山,空绝绝!”

耳边只有庐恒坚的话语声,直到视线恢复,便看到庐恒竖抡开长枪,一杆枪如同弯月,罩头劈下。

方才那八点枪芒,竟只是虚招,后来这一击才是实招!

江瑚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看到阔刃长枪已落到头顶,左臂过头去挡,右手抓向腰间,盘在腰上的套索鞭活扣松解,左手去抓枪尖,而后便想用套索套住长枪,限制庐恒坚出枪。

但是,当江瑚左臂挡下庐恒坚的枪,他才发现这一枪的力量之大,整个小臂似被砸断,根本难以再去抓枪。

锋利阔刃枪尖寒芒吞吐,血光飘染青黄长草。那色,仿佛沉闷世间炸开一束惊雷!

江瑚一退再退,一个照面竟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强大的肉身防御亦被庐恒坚轻而易举破防。

“断崖虎啸林,浅滩飞龙出!”

庐恒坚再进,枪上力道全撤,竖向抡圆,前半圈枪尾挑开江瑚受伤左臂,后半圈枪尖自下而上抡回,又挑开江瑚右手。

枪身横置,庐恒坚手上劲力猛抖,笔直前刺。

江瑚两手先后被挑开,似乎被庐恒坚那两枪挑断了大动脉,鲜血狂飙,致空门大开。

庐恒坚若是不收手,这一枪便能洞穿江瑚心脏!

迷眼的快枪,惊人而危的可怕枪芒,疼痛的两只手臂告诉江瑚,自己根本躲不开这一枪,这一刺。

退!

飞快的后退,可那枪前刺速度更快,飞旋的红缨,一点寒芒暴雨飞落般乍现。

“极致的力量,霸道的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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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强……”

刹那间所想,身体本能,侧身避开要害,胸前衣襟被枪尖撕碎,可江瑚脚下不再后退,矮身弯腰,一记后蹬脚。

这种时候,江瑚已经顾不得再去看庐恒坚的枪法,武道之力蜂涌而聚,这一脚去势忽改,弯膝,脚底上踹在枪杆上。

因为江瑚已经感受到,庐恒坚枪上前刺力量收敛,正要挽枪下劈。若等这一劈下来,江瑚心知庐恒坚力量超凡,自己肯定要被打倒,俯卧的姿势倒地,背后留给庐恒坚,他枪势变下戳,就死定了。

双手撑地,在地一脚猛蹬,江瑚倒立而起,身体飞旋,连环数腿盘绞枪杆。

这一刻,江瑚终于抓住了反击的机会!

面对江瑚飞腿,在未动用大道之力之前,庐恒坚只能收枪先退,横枪盘腰,将枪尖缩短作为缓冲,而后再前刺。否则距离瞬间被拉近,枪的威力施展不出。

江瑚飞腿不停,庐恒坚盘枪不停,一时间两人一竖一横飞旋,都已变不了招。

可这一手枪法,被庐恒坚耍出了花儿,人也飞旋,枪也飞旋,坚硬的腊木枪杆似乎变成了软绳,根本看不出这杆枪的长度。而红缨中寒芒迸射,出枪、收枪如龙游水,霸道威势如猛虎下山。

终究是江瑚先力竭,飞旋之中头脑发昏,不得已腾身而定,软鞭彻底从腰上解下,拉虎尾,盖顶如云,劈头盖脸,尖细鞭梢向庐恒坚打去。

横枪上挡,可眼看江瑚用的是一条极长的软鞭,挡得住前打,挡不住鞭梢跃后抽打。不由分说,收枪挽花自护,侧身回避,庐恒坚脚下重踏,腾身一枪刺出。

见枪又刺来,正飞身下坠的江瑚心说不好,一拉软鞭,改换另一头套索,飞旋着画成一套圈,脚尖点地,不退反进,就等庐恒坚飞枪入套。

庐恒坚哪成想,江瑚这软鞭不仅长,他还两头用。霎时间反应不及,枪尖入套。

江瑚侧闪跳开,距离拉开,套索绷紧。

庐恒坚自然不能让,枪都被套去,这武不用比,直接下杀手吧。

两人拉扯,谁都不让谁。

但看看自己两袖血染,伤口虽已愈合,但这两次交手实在凶险,再打确实和送死无异。

江瑚语快,说道:“王爷好枪法,外功我甘拜下风,就比到这里吧。但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

此刻,庐恒坚已不再平静,杀意波动强烈,死盯江瑚,并不回话。

此刻,庐恒坚已经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一个无赖,比市井流氓还要下三滥,看看他用的这武器,比武的方式,言语轻佻。

庐恒坚很不明白,自己怎么能遇上这么一个对手,杀江瑚之心愈发强烈。

见庐恒坚不说话,不松力,蕴含杀意的眼神,江瑚明白不能再搞了:“不行,一定要在人前结束这场比武,不然我就死定了。”

“王爷,我至今不知武道真意,还请王爷指点?”江瑚谨慎,不知这位什么时候会动真格的。

庐恒坚冷笑道:“要明武道真意,不妨比比内功。”

江瑚当即道:“谢王爷只用修为之力过招,看招!”

话音未落,江瑚一手前勒软鞭,弓步穿心腿,前脚落地,后脚当即跟上,凌空一脚前踹。

灵力蕴含武道之力盘踞,巨大脚印拖着腿影直扑庐恒坚。

也就在脚印飞出瞬间,武道之力骤沉,江瑚连踏二步,步踏镇重关。

似乎是被江瑚刚刚的话说懵了,庐恒坚反应明显慢了半拍,这才托枪盘绞,以枪尖精准挑断套索。

什么叫做“谢王爷只用修为之力过招”?

听听江瑚这话说的多不要脸,他自己全力以赴,却一句话致使庐恒坚不能施展全力。

世界上还有这么样的人吗?

挑断套索,一枪直刺,当即与巨大脚印撞击,庐恒坚一穿而过。

却不想,巨大脚印崩散,散开的力量并未完全消弥,而借着步踏镇重关之力下沉。

刹那间,数不清的虚幻脚印从空落地,庐恒坚是真没防着江瑚的卑鄙,前冲之势一顿,心说你真该死!

仍托着长枪,灵力震荡爆开,猛冲刺。

不过三四丈距离,庐恒坚速度之快,枪尖眨眼便到。

江瑚早就做出应对,力透鞭身,拉虎尾绕头,转身作势要跑。也就在这一刻,庐恒坚枪尖已到江瑚背脊,冲势不减,势必要了江瑚的命。

可那鞭子好似蝎子尾,鞭梢落在江瑚身后,眼看无力,快要被江瑚给扔了,突然迸发出一股巨力,“噼啪”一声,连带着灵力与武道之力炸裂。

这一招蝎尾鞭,当初江瑚练了不少日子,第一次对敌,威力不俗!

面对这种阴招,庐恒坚只有改枪横格,武道之力与修为之力筑起屏障,否则他自己也要被炸裂的武道之力震退,甚至受伤。

江瑚并非反击,竟保持着虚步之态蓄力,眼看庐恒坚退远卸力,反又冲上来,武道之力化成枪意,其人如抢,穿透而来。

这已不是闹着玩,真要杀了江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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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江瑚武道只是入道巅峰,对武道之力的运用比不过庐恒坚,力量积蓄未满,便只能强行震步,撼印。

脚震落地面,方圆十余丈一切事物都被笼罩在印落脚印内,空间震荡,地面开裂,青黄长草瞬间被震成粉碎,遮掩空间。

江瑚不再斗,翻身借着遮掩遁走。

嗡,噗呼!

江瑚遁身的下一瞬间,恐怖灵力风暴伴随着武道之力炸开,平原草长清空,本高长的草被压倒,为数不多的几棵树也被摧枯拉朽之力摧成齑粉,庐恒坚动了真怒。

江瑚身影顿显,无处可躲。

“王爷这是要杀了我么?”江瑚高喝,就想问问庐恒坚,你之前说好了不杀的。

“你这种人,早死早投胎!”庐恒坚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看来,他已是恨急了!

“我真不该多长这张嘴……”此刻,江瑚是真明白了蝶珊对自己的感受,恨啊!

腾跃向帝都方向,武道之力搅动空间,风雨之力随灵力释放化来,两张符箓同时激发,一张随风而动,一张贴身,风雨中江瑚人影变幻瞬间。

下一刹那,一点寒芒到,洞穿咽喉,一杆长枪从江瑚后颈入,前喉出。

砰呼!

庐恒坚手提长枪,突被风雨中炸裂力量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