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光水华盘踞,化作一面大镜照耀,清道道法之力铺散,当即驱散净化阴浊,降鸩道人剑指与那女魔修利爪相击。
降鸩道人另一手召回飞射仙剑,眼看着这一剑便要刺入女魔修背脊。
“哼,老头,看看你门之人的下场吧。”女魔修呼喝,她虽略弱降鸩道人,却是攻心为上。
“掌门,我们挡不住了!”
照渡仙门众多长老弟子都被淹没在大批魔修阴浊之气内,阴浊之气吞噬生机,使照渡仙门众人难以应付,因此一退再退,败势已定。
“有我,别分心!”这时候,江瑚突然窜出,他伤势未愈,却也要强硬出手了。
风雨之力骤降,丝丝滋润之力驱散阴浊之气,将照渡仙门众人笼罩,不至于再受阴浊之气吞噬生机。
“江阿郎!”
突听一声暴喝,惊的江瑚抬眼看去,只见那女魔修直直盯着自己,居然是她喊的这一声。
“没见过,她怎么会认识我!”江瑚更加诧异,难道自己这名声已经传到浊魔地界去了吗。
那女魔修当即撤力,趁降鸩道人分神,拍开背后刺来一剑,当即隐入阴浊之气内。
顿时,阴浊之气骇浪幻化,其内似有万千怨魂不得超脱,霎时化作兵甲,本就沉凝的阴气更显恐怖恶念,从空落下,洒满照渡仙门。
如此阴浊之气更震人心神,照渡仙门修为弱些的弟子还没与之交战,因恐惧便输了一半。
“所有门人立刻退走,不要恋战!”降鸩道人高喝,眼看门人一个个惨死,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了。
可降鸩道人不退,身融秘法,凝成大镜罩天,清道道法之力普照,作为最后防线掩护门人退走。
此刻,不用再护着众人,江瑚身处风雨中,风雨之意顿变,狂暴骤降。
可江瑚不与降鸩道人对付那主道境女魔修,反而冲向那三百魔修中,以主道境之能,以强欺弱。
“你们这些魔修再不退,可就被我杀光了!”江瑚一嗓子大喝,震步撼印之力随风雨之力片片印落。
“江阿郎,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女魔修怒喝,甩开降鸩道人,直扑向江瑚。
此刻的江瑚可不敢硬刚,连连倒退,眼看退出照渡仙门。
而降鸩道人也是个明白人,他不去追主道境女魔修,反而攻向死伤的三百魔修,与江瑚一般作态,恃强凌弱。
见此,女魔修哪敢让自己这点人沦陷,不然到时候她一人面对两位主道境,也是苦力难支。
“撤!”
一声嘶吼,阴浊之气卷裹,主道境女魔修当即带着剩下魔修退去。
此战,可以说双方谁也没赢,反而死伤之惨重,不禁令人唏嘘,到底为什么打这一仗?
但不管为什么,仇恨更深,来日必定不死不休!
迅速整合门下人手,发现这一战,照渡仙门居然失去了五分之一的力量。若非江瑚出手相救,恐怕损失更多。
而且,被魔道秘法断去门派驻地生机,大片地盘万物不生,日后照渡仙门更难发展。
江瑚返回修炼之地闭关,这一战也让他认清楚了自己的状态,恢复未半的元神,经这一战消耗,神识之力又已见底,眩晕虚弱感,难言苦楚。
降鸩道人处理好门中事务,再找上江瑚,连番道谢,又带了些许恢复元神的珍贵药物来。
“江道友,请受老朽一拜,此次若非有你,照渡仙门绝渡不过此劫。”降鸩道人深深礼拜,真心实意感激江瑚。
江瑚托住降鸩道人深拜,道:“哪里的话,我身在照渡仙门养伤,蒙受降鸩掌门照顾,帮助照渡仙门击退魔修,也是应该做的事。”
降鸩道人说道:“我已命门人外出求药,想来不久后,应该能带回治愈元神的丹药,希望能尽快治愈江道友伤势。”
“老朽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怕那些魔修仇恨至深,还要偷偷返回残害我门人,所以恳请江道友能长久在照渡仙门坐镇,作为感谢,门内秘法,修炼心得,任凭江道友阅览。”
降鸩道人心知,自己一人之力不可能护照渡仙门完全,此刻不得不拉拢江瑚。
而眼下,江瑚确实无处可去,当即就答应:“也好,在我修成大道,离开天地道界之前,就留在照渡仙门好了。”
“不过有件事我感觉很奇怪,那女魔修居然能认出我,不知道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还请降鸩掌门,能命门人为在下探听消息,我只怕这些个魔修要对我不利。”
修道之人的预感,完完全全告诉江瑚,魔修能叫出他江阿郎的名字,绝不是巧合,其中必有隐情。
“哦,此事简单,之前整合门人,发现有些魔修伤重没来得及退走,我这就命人将那些魔修带来,交给江道友处置。”降鸩道人离开,很快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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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魔修,皆是女子,被巨大铁链锁在囚笼中,修为全已被废。
其他人都退下,降鸩道人道:“江道友,你可安心审问,这三人修为都已被废,掀不起风浪。只是她们三人魔性难改,嘴也很硬,我门人已审问许多遍,收获信息却少之又少。”
江瑚走到铁笼前,看看这三人,两人年长,都有四十余岁的面貌,一人年幼不过二十余,三人互相紧握对方的手,看似关系很好,咬牙苦撑着。
而看到江瑚,这三个女人目光就像狼,略带着些惊讶,但嗜血之色说不出的狠辣。
目光若能杀人,江瑚怕是已死了千万遍!
江瑚叹气,女人可是他最大的软肋,这怎么审问。
“我就一个问题,带领你们的那个女魔修为什么会认识我,你们是不是也认识我,为什么会认识我。”一连三问,却是一个意思,你们为什么认识我。
“呸!”
“吐!”
“噗!”
三口浓痰,吐的江瑚猝不及防,闪都闪不开啊!
“混账!”一旁,降鸩道人动怒,抬掌便要敲打三个女魔修。
“诶,降鸩掌门不必动怒……”可江瑚当即阻止,说道:“打坏她们,我可就没人可审了。”
擦掉身上三口浓痰,江瑚岂能忍受这种侮辱,阴暗冷笑道:“她们虽然是魔修,但也是女人,对付女人我的办法很多。”
女人虽是他软肋,但江瑚自认,自己也算是阅女无数,女人怕什么,他也是知道一二的。
江瑚当即变得阴险邪诈起来,说道:“你们三人可听好了,我看的出,你们三人元阴尚在,看来平时也是极为保守的女人,甚至都不曾与男人相好吧。”
被说至此处,三名女魔修狠辣之色终于被撼动,似被戳到了痛处,各个神色难言,尤其那两个年长女人,自傲神情又带着几分悲苦。
一旁,降鸩道人被江瑚这段话惊得不轻,震惊诧异看看江瑚,当即说道:“江道友,他们虽是魔修,审问打杀倒也罢了,即便罪孽深重,也不该受辱,我看还是……”
只见江瑚摇摇头,意味深长回头看了一眼降鸩道人。
然后,降鸩道人便道:“额,我还有别事,这三人便交给你了,若审问出有用信息,还请告知。”
降鸩道人立刻走,似乎被江瑚这种无耻卑劣言语给吓着了。但实则降鸩道人明白,审问人吗,不就是要威逼利诱,严刑拷打,坑蒙骗连带着吓唬呗!
但降鸩道人也确实看不惯江瑚这种丑恶嘴脸,所以走了。
江瑚不管别人,奸笑接着说道:“你们不要紧张,只要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碰你们一根头发,但要是不合作,抱歉,就算你们再老再丑,我也吃的下。”
“嘿嘿嘿,再说你们三个长的也不丑,看看这身段,看看这脸蛋儿,平时没少费心保养吧,我倒是挺希望你们三人继续嘴硬,我可就有福了!”
听听江瑚这番话,他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难不成你也是魔修,清仙天界人就是在恶毒,也不会像你这么邪恶。”终于,其中一位年长的女人开口,她似挨过揍,嘴角淤青,门牙断了五六颗,说话漏风。
而另一个年长女人,脸上布满巴掌印,嘟囔说道:“他就是魔修,我敢肯定,他就是!”
三个女人是真的害怕贞操不保,被江瑚侮辱,紧接着把自己身份信息道出,老实交代出了进攻清仙天界之前发生的事。
“老魔头,原来是他!”
江瑚震惊了,却也庆幸:“还好不是老魔头新自来,而是借众魔修之手杀我,不然我是真难活了。”
“可整个浊魔地界魔修都要杀我,这情况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真……”
想想浊魔地界魔修众多,主道境肯定不少,若真被这么多人搜寻追杀,江瑚背脊都发寒。
“为今之计,只能尽快修成大道离开天地道界,不然现在的我陷入围攻,那就是个小鸡仔啊!”
“不过,扶贞宫那二当家马度支已经知道我在照渡仙门,她会不会找更多魔修来杀我,我是不是现在就该逃?”
不错,攻打照渡仙门的魔修,正是扶贞宫一众人!
眼看江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囚笼中三个女人却笑得很开坏,看着敌人焦虑,像个没头苍蝇乱窜,害怕,这是一件无比享受的事。
即便,她们已是阶下囚!
“姓江的,现在知道害怕了就赶紧放了我们,否则等我们二宫主带人杀回来,必要你承受比我们更痛苦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痛苦。”
“放了我们,你还能死的快点。”没牙那女魔修叫嚣,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
江瑚冷眼一斜,不仅愤怒:“你再叫,我现在就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
“不过我可听说,你们浊魔地界这些魔头似乎也不是很团结,之前我杀你扶贞宫半数人,你们二当家应该不会很快回来。”
江瑚怒喝着,立刻有了主意,问道:“告诉我,你们扶贞宫在清仙天界的据点在哪儿,部署如何?”
攻敌自救,只要灭掉扶贞宫一众人,江瑚相信自己能隐藏起来,不被魔修找到,自然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