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环境,散发着无比刺鼻的气味,不时间铁链声震响,忽然传出男人和女人的兴奋痛苦叫声。
那该是一种怎么样子的酷刑,能让人发出痛苦又兴奋的叫声。
这是一座囚牢,数百间牢房关押着数不清的男女,一男一女一间牢房,被铁链紧锁,于一人淫威之下苟存。
咯吱!
一间牢房铁门开启,翠罗裙白衣女子从中走出,双手托着一柄编织了皮套的玉柱,径直走向下一间牢房。
“你们不要怕,乖乖的享受最后欢乐的时光,为了我的爱人,就乖乖的献出你们的精气吧。”
“婴妍,去!”女子话音一落,她手中器物震动,顿时化出一道娇小人影,玉柱上皮套延长,将囚牢中男女束缚,玉柱和皮套深入他们衣物之中,蠕动索取。
很快,这被囚禁的男女,身躯血肉似被吸干了血,迅速干瘪,一点生气不存,化作干尸。
女子召回婴妍,紧随着去了下一间牢房……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但在光明之处,总会有华丽辉煌的建筑。
大殿内,一张巨大的软床,飘纱彩帐,真丝锦被。
可在床上,却躺着一位白发苍苍,但面容仍是三十余岁相貌的女人,蜡黄的面色,塌陷的武官,她似乎已油尽灯枯,在这里慢慢等死。
“来,鸾快喝了它,喝了它你就活。”翠罗裙女子忽到来,温柔而温情扶起床上的人,将玉柱一端放在女人嘴边。
此刻,那玉柱一端的皮套内装满了乳白色液体,被这件灵器炼化,从玉柱那端的空洞流出丝丝精华灵液,蕴含着庞大生命气息和纯粹的精气。
这必定能够给床上的女人续命!
可是她偏偏撇开嘴,沧桑目光望向将自己紧拥的女子。
“凤,不要再为我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不行了,求你放下我,去吧。”叫鸾的女人虚气开口,明显她命数已尽,而非外界创伤所致。
可叫凤的女子这种手段,真的能救鸾吗?
凤不甘心,泪眼婆娑哽咽着:“我不要你死,说好的天长地久,少了你,就是我能活千年万年又怎么样,没有你,一天,一时辰,一瞬一刹我也活不下去。”
“鸾,求求你就把它喝了吧,为了我活下去。”
凤本想把那续命的东西强灌给鸾喝,可鸾忽然气喘,两手阻止凤:“可惜了,我们两个都是女人,我要是能给你生个孩子就好了……”
喘息好久,鸾又说道:“凤,好好活着,去找个心仪的男人,修成此界的道,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吧,我不想你为了谁而变得魔头……”
“求你了,放弃你我这份不被世人接受的感情,忘……”
“呃!”
“鸾……”
大殿内充满凤的哀嚎,她爱她至深,同是女人又怎么样!
爱,可以不分种族,难道就要分性别吗?
“没有你,我还谈什么道,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
“哼,算了,我便将这小世界化作你我的坟墓,倒也合适,算了……”
——
“呃,我终于出来了……”
“啊!”
便是霏雪这样冷漠的性情,当她离开阴阳道界,呼吸着道碑混沌界内混杂着能量的空气,也忍不住大声咆哮。
被困在异地他乡六十多年,何况是异界啊!
有家不能回的滋味,谁又能理解呢?
江瑚紧跟现身,听到霏雪畅快呼喊,也跟着开心笑了起来。
过往的痛苦,总算是没白熬便是了!
但,霏雪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只是一声呼喊,便沉默垂下头,目光看向玄始道碑,脚步不自禁后退数步。
“怎么了?”江瑚上前拉住她的手,他知道霏雪这是恐惧,对玄始道碑自然形成规则的恐惧。
曾几度,江瑚又何尝不恐惧自己会被困死在一方道界出不来,那又谁来拯救自己的家人。
江瑚知道霏雪怕,因为他自己也很怕,但他不能怕:“别怕,即便因为它,让我们失去所有,但现在我们还有彼此,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我们还活着,那份希望就不会破灭。”
“阿雪,有我陪着你呢!”
“可我真的好怕,万一我们被困在下一道界,谁去救我们的家人。”渺茫的看着玄始道碑万千古文,霏雪忽然回头看向似乎无尽的混沌空间。
“难道外面的宇宙里,没有大衍道境至强者吗?”霏雪喃喃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江瑚却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以目前情况看,连在这大道道法,道韵之力清晰显化的玄始道碑世界里,都找不到大衍道境,外面大道法则混乱纠缠的宇宙,寻到大衍道境至强者几率不大。”
江瑚忍不住看向道碑,他也好恨:“相信自己,也相信我,我们不会被困在下一道界,绝不会的。”
已不再是孤身一人,可情况似乎并没有多少改变,江瑚清楚霏雪心中的苦楚。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何况是她。
但,他们不得不选择再一次去触碰道碑古文,这是注定的,他们要去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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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拥在一起,十指相扣去迎接古文飘落,他们害怕会被带到不同的道界去,因此相拥更紧,紧闭着双眼去迎接,可能再也回不来的命运!
光华大亮,挪移之感浓重,下一秒空间变得稳定,难以抵抗的规则之力压身,使他们都感觉到自身道法无法运用。
“用力……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