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时间我还是要走的,你做好心理准备吧。”霏雪冷语,很早就有了决心。
“我不放,你不许走。”不问为什么,他尊重她的选择,可是他不舍得放她走。
霏雪说道:“你这样的人,我已经看透了,即便五六个女人陪着你,可你还是会缠着我,所以我想安心修炼,就得先离开你,你不同意我也会走。”
“嗯……”抱着霏雪撒起娇来,这么一位冰雪美人儿,实在有点扎手。
忽然间,湖心亭里搓麻将声停了,小肚鸡肠的小娘子斜眼望着江瑚这边,容貌不改当年,气呼呼的嘴巴嘟囔着:“呵,又带回来一个,消失了一千年,回来了还敢当着我的面儿跟她腻歪……”
“霏雪,当年和江瑚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那位?可江瑚不是说,和她没有男女之系吗。”诺儿目光也看着这边,这一千年来,前五百年她跟随百松修炼,后五百年接受自己,来到这里等着江瑚,现在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腻歪,心里头着实后悔回来。
就连江冷花也发气,怨道:“双妃大娘,诺儿二娘,我娘,蝶珊四娘,还有那个雁离淆,虽说是和四娘一个灵魂,但现在也算两个人,算她一个五娘,又多出来一个霏雪六娘,似乎天上那两个女人也和爹有点儿关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爹也太花心了,玩儿还玩儿那么花儿花儿,再这么下去,我真怕咱们这个家散了。”
“他不是你爹,以后不许叫他爹!”花蓝咫怒了,谁也不认。
双妃也怒怨道:“行啊,不就是凑齐了两桌儿吗,大不了以后让他给咱们端茶递水,扫地做饭好了。”
这时候,江瑚静悄悄走了过来,正好听见双妃最后那句话,讨好般上前,拿起小桌子上茶水递过去,说道:“行啊,以后我就给你们端茶递水,你们在一块打麻将,这也挺好的呀。”
“那晚上睡觉的时候呢?”双妃气红着脸,算是不管不顾了。
“我辈修士,岂能贪睡沉迷梦香,应该日夜修行才是啊!”
“哼,我辈修士,只争今朝,不问来世,你为何不早些去寻我回来,偏要百爷爷劳累,要我苦等?”玲珑眉眼质问,不算太美但不丑的面容,修为境界提升后自蕴一种入世脱俗的气质,诺儿也不肯放过江瑚。
“诺儿……”
“叫我玲玄!”
她承认自己是秦玲玄,这不禁让江瑚心里一颤,愧疚更深:“我是害怕又一次伤害你,老头子做事比我稳重,要他接你回来,总比让你看到我这个混蛋在你面前耍流氓强。”
听着这个狗屁理由,秦玲玄不依不饶,阴阳怪气道:“方才,冷花为你算了算,你共有八个女人,现在在场的就四个,不妨把另外四个人请过来,好让我一睹芳泽,免得日后一个一个带回来,让我们一场一场生气。”
此世的她多了几分泼辣之气,侧身翘着二郎腿,拿着麻将敲击桌面,一步一步给江瑚施压。
“八个?”江瑚很想叫冤,就算算上符纹空间中的那二位,可这哪儿有八个呀?
怀疑看向江冷花,就算咱俩父女情不深,可你也不能给你爹我挖坑啊!
粉唇轻吐小舌,江冷花面上坏笑,居然给他爹又数了一遍:“爹你看啊,双妃大娘,诺儿二娘,我娘,蝶珊四娘,雁离淆五娘,霏雪六娘,灵截七娘,仇殷八娘,这是不是八个人?”
江瑚自己都得掰着手指头算,数道最后突然纳过闷来:“什么玩意,什么玩意,我不在的时候,灵截仇殷那两个王八蛋女人和你们说什么了?”
“果然,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蛋!”场中瞬起寒意,湖面冻结,霏雪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队伍。
“不……”江瑚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爹,你就别隐瞒我们了,老实交代吧,各位娘都说了,我们是可以宽大处理的,可你要是继续隐瞒,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这哪是女儿和她爹说话,这是债主啊。
“早晚我要找那两个女人算账!”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江瑚也不想解释了,毕竟确实有那么一层关系。
而现在耽误之急,就是把这几个女人哄开心:“来来来,你们继续打麻将吧,这些烦心事早晚能捋清楚的,我给你端茶递水,要是实在气不过,晚上你们欺负欺负我,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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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晚上你和谁睡?”双妃才顾不得别人,眼睛里泪花儿打转儿,今天这男人她要定了。
“呵呵呵,你是大娘子,今天晚上当然先从您这儿开始了,诶呦,不哭不哭……”
双妃眼泪的杀伤力,在场的女人都尝过滋味,见她要哭,即便想争抢江瑚,也都不敢开口了。
不然小娘子哭起来没个完,再把客栈给泪淹了!
天黑以后,几个女人都散了,江冷花热情,拉着霏雪给她挑房间去了,亭中双妃和江瑚静坐,互相看着好像不认识似的。
“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你们了,双双……”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然后一走就是一千年!”小娘子怨气满满,一千年,对一个已婚女人,那是数不清的黑夜,无数个冰冷的孤枕难眠。
可她又等了一千年,可见其毅力,可见其对江瑚的忠贞。
“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常在镇外的湖里做什么吗,现在我想和你回味一下当年的感觉。”小娘子大胆,当着江瑚的面褪去衣衫绣裙,即便一千年不见,她也没有半分不适应江瑚的目光,“噗通”跳进了湖里。
“唉!”江瑚叹息一声,方才惊现莹润羞红,让他后悔自己这些年的不着调,大好的小娘子,却要她等自己这么多年。
湖水清澈,双妃似游鱼般畅快戏水,时而惊现的莹润丰满,诱水唱欢。
江瑚急不可耐的跳下去,他也好想好想这位如水的小娘子,每一次都用泪水把自己淹没。
可是,小娘子就是要蹉跎大好时光,磋磨江瑚幼小的心灵,游来游去,一捧一捧水泼在江瑚头上,比鱼还要诱滑,避开江瑚一次次袭击。
“双双,我的好娘子,你不要再戏弄我了,出来呀?”忽然,湖面上没了双妃身影,为了情趣,江瑚死活不用神识感知。
噗、哗……
突地,双妃从江瑚背后窜了出来,谋杀亲夫般,把江瑚整个人按进了湖水里:“洗干净吧你,告诉你,以后想碰我,先把身上别的女人的味道洗干净,哼!”
这小娘子,色诱老公跳湖,就为了收拾他一顿,转身飞上湖心亭,连江瑚的衣服一起,拿了就跑,真真不给这位雄霸星宇的男人一点面子。
“噗啊,气死我了,原来还是那个有仇必报的小娘子,唉!”
这一夜,江瑚可是惨了,衣服没了不说,一里余方圆的大园子,根本没人愿意收留他,所有的房子都被施加了结界,一旦被触动,就能听见双妃隐隐哭声,这让江瑚不敢擅动,只好在湖心亭呆了一晚上。
日后的时光,江瑚还真就成了几个女人的贴身小厮,每天晚上辗转腾挪,都在受女人的气。
这天,江瑚实在受不了了,跑到亲爹亲娘的住处,诉苦:“爹啊,娘啊,我实在是受不了,她们太欺负人了,她们居然天天让我给她们洗脚,不洗她们就打我,我好苦啊……”
“该!”
“滚!”
一人一个字,夫妇二人对这个劈了八瓣心的儿子并不仁慈。
死之瑰忽然起身,大光头纹身凶神恶煞,一手拎着江瑚后脖颈,给扔出了门,说道:“谁让你娶那么多媳妇儿了,现在知道跟你爹叫苦也没用,你娘天天天不亮就得起来受你那几位媳妇儿拜见,早午晚几个人争先恐后一次不少,你娘成天怨气可大了,你小子最好别再给你老子我找麻烦,滚!”
二老的二人世界,清闲日子也是过习惯了,突然多出这么多儿媳妇,每天都要拜见,还真适应不了,都有再次外出云游的打算了。
“我靠!”爹娘都不收留自己,江瑚也真是无处可去,躲进符纹空间,不成想,这里还有两个女人等着他。
经过这段时间,时时刻刻面对自己要杀的人而杀不了,甚至这个世界只有她们两个人,即便蝶珊魔魂再疯,也开始尝试跟雁离淆和平共处。
毕竟老是瞪着对方,眼睛也受不了,干脆聊聊心事,看看另一个自己是怎么想的。
其实很简单,雁离淆只想好好的过完今生今世,上辈子无所谓,下辈子她不想,这一世她活成雁离淆就好,对魔魂的态度,你不骚扰我,我也绝不会耽误你。
只是,本源为同一个灵魂,终究会把些许感受传给对方,影响对方的所有。
“你是怎么想的你,就只是杀我,吞噬半个灵魂,自由自在的?”雁离淆也好奇,自己的另一半灵魂,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两个人头对头躺在草地上,同样英丽的面孔神情,一正一邪,酷似双生姐妹花儿。
她们的身体被禁锢,也就嘴巴还能动!
蝶珊邪异面色愁苦,笑笑说道:“也不仅仅是为了自由自在,母皇偏袒你,我男人也更喜欢你,我到想和你争一争,让你尝尝被他们抛弃的滋味,被封印在一个阴冷的山洞里,让自己的爱人看守,等待着你灵魂消亡的滋味,即便逃出来,也只能一个人在杀戮之中求生的滋味。”
“绝望……你最爱,最亲的人,都要因为你是魔魂而杀你,你知道那滋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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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从来没有人知道你这些年是这个样子活过来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和母皇说,不和他说。”雁离淆感受着,很清晰听懂了魔魂的内心,此刻她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她活的很苦,所面对的都是人间炼狱……
蝶珊苦笑,笑得越发疯癫:“我是邪魔,天生的魔魂,魔性难除,说的每一句话,听在你们耳中都是骗人,都是为了引诱你们焕发魔心,谁信啊!”
“我信,至少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信,请你也要相信我,自从刺伤母皇以后,我就没有再想过伤害你,因为那时候我感觉到,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你想得到前世属于你的所有爱,不择手段,对吧?”
蝶珊没说话,她不想承认雁离淆的每一句话都说在自己心坎上。
果然,最了解她的还是她自己!
许久,雁离淆郑重说道:“你听好了,此世我只是雁离淆,我不知道我们的灵魂会不会融合,但就算没有人爱你,可你自己要爱自己,毕竟前世我们是一个灵魂,我也会爱你,就像爱自己一样的爱你,你承受的痛苦我无法接受,但我可以把我的爱给你,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想着杀我,吞噬我的灵魂。”
“不过,或许有一天我会死,毕竟活的总有死的时候,等到了那天,我的灵魂就是你的了,明白吗?”
她想跟另一个自己和解,至少做到了这一步。
“狗屁,你活着就会影响我,他们同样还会偏袒你,偏心的去爱你,我能得到什么,只有你的灵魂,属于我的。”蝶珊话音悲怆,弄到现在这个局面,她不想服软认输,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被任何人施舍,即便是自己的半个灵魂。
雁离淆却会心一笑,她感受得到另一半自己内心深处的变化:“好吧好吧,随你,可是我不想和你斗下去,不想抢你的,我只想好好过完我这一世。”
“现在我也才知道你的感受,我太笨,以为你是魔魂,以为你心恶变,还是我不懂你。”两人的对话,江瑚偷听一清二楚,忽然转变对魔魂的看法,想想应该弥补她。
感情的事本来很难讲清楚,面对蝶珊和雁离淆这情况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不过,最后还是要活下去,面对这一切,他不能专一,但他想到包容,或许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