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
小曼侧躺在床上,没有回头道:“你要是走了,把我一个人封死在屋子里,也是可以的,毕竟你可以正常的活着,而我,这幅腐败的样子,是没法见人了。”
耀道:“瞎说什么,我是不可能跟你分开的。我现在就去把门窗定死,你等着我,等我回来抱着你!”
他从床上下来,在厨房门后找来一把生锈的斧子,强硬的敲掉了房门,然后小心翼翼的拔下上面的钉子,一块一块钉在关闭的窗户上,大门上。
满身大汗的去了厕所,用水洗干净身上的汗渍,回到了房间里。
小曼回头看他拿着烛台走进来,道:“耀!你真的打算跟我一块饿死吗?”
耀点点头,把烛台放在床头柜上,翻身上了床,侧躺在她的身边,面对着小曼,握着她的手与她双膝相对,内心从未有过的满足与踏实,笑着道:“这样一来,咱们俩就可以一辈子黏在一起了。”
小曼天真烂漫道:“为什么你总是要跟我在一起呢?”心中还有一句:连死也要陪着我?可是她没有说出来,她不喜欢死这个字,她喜欢恬静简单的日子,讨厌纷争。
如果不是脸上腐烂了,如果不是双眼失去光泽了,如果不是嘴唇不再称之为嘴了,此刻的她,一定是最美的姑娘。耀在心里这样想着,心疼她的遭遇,深深地将她搂在怀里,泪水无声的划过眼角,亲吻了她那几乎略显凋零的发丝,道:“那是因为我爱你呀。不过可能要下辈子再爱你了,因为这辈子,咱们俩要抱着一起过完剩下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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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用力的抱着他的腰,用力的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内心感觉特别充盈,无比知足,道:“下辈子我来做王子,你就做我。好不好?”
耀轻笑了一下,道:“傻瓜,哪有下辈子还是王子的,我觉得做一对比翼双飞的候鸟也不错,再不济做一对出生入死的鸳鸯,反正就是有多逍遥就有多逍遥,有多自由就有多自由,咱们俩尽情地翱翔在世间,再生一窝爱的结晶……”
两人正说得起劲,忽听的“哗啦”一声,原本月光下从窗外缝隙中透露丝丝亮光,被什么掩盖住了。
可是屋子里的烛光让两人没有太大的慌张。
小曼侧耳倾听了一下,见没有后续的声响,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那些讨厌的村民又来捣乱。”
耀摇头道:“不像,好像是周围的山丘垮塌,把咱们的房子埋在了地底。”
小曼道:“早知道就不让你把门窗定死,因为山丘垮塌,盖住了咱们的房子,就完全不用担心那些粗鲁的村民多管闲事。”
耀道:“那不成,如果不是我把门窗定死,说不定那些沙土会冲破门窗,涌进房子里呢。”
小曼撅着嘴,与他嘴对着嘴,呼吸着彼此的气体,道:“我不管,这下子,你就真的只有陪我一块饿死在这里了,跑也跑不掉。”
耀咬了她破碎的嘴唇,道:“反正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陪着你。”
小曼道:“那下辈子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
耀道:“必须的老婆!”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永远的抱在一起,长眠在了这座山丘下的小木屋中。
过了两年,一位跟耀相似的男人,坐在一顶黄色轿椅中,几个侍卫抬着轿椅,身旁是七八个人在用铁锹,挖开了当年恒耀与小曼临终时小屋的木窗。
一侍卫跪在地上禀报道:“报告皇上,这里的确有座屋子,埋在土里。”
皇上是登机后恒耀的三弟,他念及兄弟之情,昭告天下,找回哥哥,可是一找找了三年,而恒耀曾经寄回宫中的信件,因为种种原因,在他登机后的三个月才看到,道:“快,阿福,打开,进去看看,我哥跟嫂子在不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