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二大爷的外甥儿子一定不是池中物,早晚有一天会一飞冲天的,这不可让我说对了。我可是有能掐会算的本领的,我这做亲戚的也脸上有光呀!”
……
正如此类的言语不绝于耳,七嘴八舌,不知从何人嘴里说得。一人得道,鸡犬们纷纷搅扰弹冠相庆。
“你们听听这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现在都来认亲结交,以前可从来没听过他们家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你们看他们可笑不可笑?知羞不知羞?我听着都替他们脸红!”
路人一脸不屑道。
“哎,落魄时,无人理会;发达时,无人不亲。这就是世情人心人间冷暖众生所相,像我们这群无家可归的逃难者,你看看状元郎那些拐弯的亲戚谁会正眼瞧我们一眼?值不值得别人青眼相待,不是要看德行修为,更主要的是衣衫身份。刚才在那一群人里,我看见了我的侄子,他也看见了我,我还确定他一定认出了我。可是他却装作没认出来,对我视若无睹。还不全因为我已经潦倒至此的缘故?他宁愿数典忘祖胡搭乱接和状元郎攀上亲戚关系,也不愿理会我这个一无所有的流浪的叔叔了。亲情,在利益面前也会让步。”
逃难者继续漫无目的的步步前行,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安家立户,摇头叹息看着眼前那些攀亲认祖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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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不是任何人都看得下去的。于是,那神仙摇身一变唤作一个尖音丽嗓的太监,手里举一金色黄卷,大摇大摆走进那影影绰绰的人群。
众人哪见过这阵势?听说是圣旨到个个吓得面无血色颤颤巍巍,跪下来难以言语。
太监大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实,此次状元贿赂考官,窃取考题,无视公证法度,扰乱纲常,弄虚作假,犯了欺君罔上之罪。即可押解面圣,九族皆投进大牢,听候发落。钦此!在座的各位都是什么人呀?跟囚犯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