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和史索特已经说完了话。
他将头扭了九十度,看向夏摩歌。
在那一瞬间,任谁都以为尖尖要发动攻击。
但他最终深深地弯下腰,露出后脑勺,一只手拄着细长的手杖,低头看着地面。
“真不好意思。这位女士。”
尖尖用一种对他而言低到不正常的语调说,“我对你们的损失深表遗憾。我感到……非常惭愧。
不过不瞒你说,这只是一场意外——我们的工作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适度的体罚是完全合法合规的……”
“月落之地没这种规矩。”夏摩歌冷冷地说。
“当然。”
尖尖眼睛一眨也不眨,专心致志地盯着地上的一小块污泥。“如我所说,这次意外的责任全部在我。”
夏摩歌哼了一声。
“你当然可能不相信,尊敬的女士。毕竟您一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对于那双美丽的眼睛来说太可怕了。”
尖尖抬起头。“为了表示我的痛悔,展现波契公务人员的素质,也祈求您的原谅。你可以砍掉我的双手。”
夏摩歌没能控制住自己表情,升高了眉头。
“砍掉你的双手?”
“砍掉他的双手。”史索特用力地拭着汗。
“或者烧掉也行幼。很公平。”尖尖无所谓地说。
他抬臂一甩,细手杖牢牢地插在夏摩歌面前的地面上,摊开空空的手掌,向后一步,然后将两只手臂向前伸,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动作。
夏摩歌没回答。
但眼神出卖了她:她并未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行动表明了她的态度:两只手掌中太阳一样明亮的火球兀地被收回了,橘色的手套已经有些发黑,像烤过的佛手桔。
气温开始下降,最炎热,最紧张的下午已经过去。史索特大松一口气。
事情又被弄的复杂了。以查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