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芙把两只细长的手臂抱在一起,歪过头。“还是表演下上厕所好了。清理粪便。换水。丢掉那些杂羽……哦。你表演不了。因为平时那些都是我做的。”
“那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瓦布拉深深地摇头叹气。“吃的。喝的。拉的。表演……”
“一切都是虚无。除了你的那些小玩偶。今天还是没有新词儿吗?”
“一切都是虚无。我们在虚伪的万象之中。我的宝贝们则是精神上的慰藉。不然的话……”
瓦布拉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显然,这些话语让他自己都觉得无趣。
“知道了。还有一分钟时间。”黎芙转头望了望门外。“我再重申一下决定吧。我们要搬去‘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都说过了。蠢材。我哪里也不去。”
“好。哪里也不去。”
黎芙敏捷地跳上金盘,顺着窗棂飘到狮鹫上方,抓住挂住金盘的挂钩。她的身子和金盘相比极其娇小,如同一只噙着大鱼的蜂鸟。
但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金盘提了起来。
黎芙提着盛着狮鹫的金盘,向外飞。轻飘飘的,但眨眼就到了门外。
“哪里也不去。一切都是虚无。没有任何意义。知道了。”她说。没有一点等待狮鹫回答的意思。“不过你忘了件事情……你只是只连饭都不会吃的宠物。瓦布拉。我带你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我们现在去‘弧’。”
“蠢材。那你还问我干什么?”瓦布拉的声音萎靡地传来。
黎芙没有回击。说起来这是令她有些难堪的地方。这只狮鹫是这里唯一和她语言相通的家伙。她在某一天从“尖”的后院里捡到了这只从天而降的大鸟,惊奇地发现那些从小只有她懂得的语言他也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