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两三天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离开这里!“
“就是就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吃着那分配的食物,什么都做不了!“
“与其驻守在这里,为什么不把整个城镇驻守好啊,把我们当做囚犯一样的关在这训练营里,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保护吗?!“
“放我们出去,外边的魔物不已经退去了吗?快放我们出去!“
在魔物入侵之后的第三天,大厅里已经听不到惊慌的声音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人们的一片片抱怨声。
人们似乎忘却了在魔物入侵城镇时的慌张和恐惧,连被魔物一口咬断喉咙,最后的呼喊都无法传递出来的一张张如同见到死神的表情都忘却了。
就好像,这个城镇里除了大厅里的人,那些丧生在魔物手中的人本就不存在一样,不管他们是年老的长者还是来不及逃生的孩子。
此时的人们只有一声声想要离开的愿望,与其所有人挤在这个如同牢笼一般的训练营中,倒不如让人们看一下阳光,哪怕是最后的。
这只不过是人的本能罢了,对于自由的本能,对于束缚的抵触。
主管战士训练营的司门世骑还是在抱怨声中坚守着自己的义务,直到克里斯世骑回到城镇报告说魔物的集群已经散去,而且中阶魔物也已经退回到班列之森的内部,司门世骑才准许打开训练营的大门,放出那写早已经不想呆在这里的平民们了。
本以为逃脱了枷锁的人们,当再次踏进那荒无人烟的密斯威亚之后,都呆住了。
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寂静,在那种察觉不到任何生命迹象的世界中,他们就像是踏上诺亚方舟得以幸存的幸运儿。
躲过末日的审判的他们,重新踏入人间的阿一刹那,他们才真正的明白如同监狱般的方舟,才应该是他们真正的归宿,而不是这个满目疮痍,让人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死寂之地。
“下等战士负责支援医疗队,进行全镇的搜救,对还得以生还的人进行最大限度的救治,将被魔物杀死的尸体进行回收和埋葬!”
“这是密斯威亚的灾难!“
司门世骑站在城楼上,他曾经和维斯诺、仕伦还有战士们驻守的那片守卫训练营最后的生还者的地方,望向整个密斯威亚。
整个城镇除了失去了生气以外,任何建筑没有被刻意破坏的痕迹,一切都宛如魔物入侵之前的样子。
可那些魔物依旧就如同魔法一般,将人类屠杀殆尽,但是却对于人类的文明没有半点屠戮的欲望。
人们踏出训练营的那一刻,就发现了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无数具躺在训练营周围的尸体,足以告诉他们这些生还的人。
那些死去的人们在自己生命的最后,经历了多么残酷的地狱。
那些在魔物大军进攻训练营时被魔物们踩得支离破碎的尸骸,让他们在死后也难逃折磨。
可生与死之间,就是这样,倘若他们能早一些的到达训练营,他们就会得以生还,再或者他们早早的放弃,那也只是被魔物直接咬断喉咙,但还得以保全尸体。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在触碰到希望的瞬间,被撕个粉碎。
“我们也回去酒馆吧。“
踏过那些在倒在训练营四周的人类和魔物的尸骸,仕伦一行人朝着爱锐丝的酒馆行进。
不远的路途,四处可见医疗队和战士们仔仔细细的搜寻着每一个暗格,地穴,就像10年前他们发现雀琳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