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抠?你咋不自己弄个火盆?还我抠?我抠死你。”
说着话,徐老汉挥舞着手中的烟袋朝着蔡三板嫌弃的戳了戳,蔡三板忙往后一跳,脸上嘿嘿嘿的笑着,一副“你腿脚没我利索,能把我怎样”的表情。
“去去去,你个菜三扣!”
徐老汉将烟袋卷起塞进袖口,揣着手望着街上来往的人群,叹道:
“唉,这大冷天的,喝酒的人越来越多,我这百味茶还怎么卖哟。”
蔡三板又凑近火盆旁,朝着街对面的高楼茶馆努了努嘴,道:
“你也学对面,请个说书先生在铺子里,没准生意就好了。”
徐老汉摇了摇头,只是望着街上缓缓走来的那个衣衫单薄的黑脸大汉发愣,心中却在盘算这请一位说书先生,每天又得多花几十文,心里一想就如同割肉一般的痛。
“老徐,你看那汉子,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这么大冷天,天上还飘着鹅毛雪,他咋只穿一身薄褂子,俩胳膊还露外面,他不冷吗?这要搁我,早冻死了。”
徐老汉朝着蔡三板嫌弃的瞥了一眼,
“那是,就你那小身板,可挨不住冻!”
说着话又仔细瞧了黑脸大汉一眼,嘟囔道:
“酸甜苦辣何须他人言,世道人心只在冷暖自知。”
一副说书先生的口吻。
“各位看官,你们只道怎样?”
“那天神一般的少年将军,第一次随军出征,就单人独骑连挑北燕国七名勇将,吓得北燕国元帅花不尔奇只敢高挂免战牌。”
“永和二年北燕国大军再次南下,这位少年将军孤身一骑远涉九断山,生擒了敌国南下的前军主将,归来时马悬十八颗北燕校尉、偏将的头颅,却是浑身无一点伤痕,敌军无一人敢追击,一场即将牵涉两大帝国的南北大战,就此消弭于无形,你们说这小将军,算不算是当今天下第一人!”
说书先生略微停顿,听众俱是齐声叫好,毕竟听着讲自家国中将军杀敌卫国,心中不免都有一份自豪感,但在众多叫好声中,却有人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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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勇斗狠没脑子的莽夫,竟被你们说成天下第一人,哼......”
一众茶客只是四周看了看,没有找出说话之人,不少人冷言唏嘘几声,继续听说书先生讲着这位少年勇将。
“铛铛铛铛”
说书先生右手掩面,口中连发四声,
“这少年将军长枪连挑四名校尉,各个俱是只与他交手一合,便都拨马败逃,只因一合下来,双手都已被震裂虎口,浑身骨头如散架一般。”
“要知道这位少年将军,座下乃是一匹踏雪乌云骓,身有四龙四象之力,寻常武将谁接的了他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