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婶道:“你可以去,但是不能跟人动手,你现在是坊正,坊里众人的眼睛都盯着你,做事切莫冲动,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
听得朱大婶允他去,王文木拔腿就往外跑,嘴里大声道:“放心吧,阿娘,我省得。”
王文木走了,朱大婶对陈清莲道:“我也得去看看,文木冲动,他现在不能出事。清莲,你在家好好呆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说着,她也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话说王文木来的时候,武侯们正在向周围人借房子,没有人出声。王文木跨前两步道:“徐阿六,你不就住在这附近吗?这是我兄弟,借你房子用一会儿怎样?”
徐阿六见是王文木,咧嘴道:“坊正,原来是你兄弟啊,你开口了这房子当然得借,我不知道是你兄弟,我知道是你兄弟早就答应了。”
说着,就在前面引路,黄巢抱起黄钦道:“谢谢阿兄。”
徐阿六房子就在路边,他领着黄巢往家里走去。王文木跟在黄巢身边,问道:“钦弟伤在哪里?”
黄巢垂目道:“胯下。”
旁边背着大木箱的大夫凝了脸,看了一眼地下的血迹道:“怎么会伤到胯下去?”
王文木也正有此问,胯下乃是隐秘之地,怎么会伤到那地方去?抬眼去看黄巢,却见他抿了抿唇,脸上青筋跳动,显然,他正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黄钦因为黄巢横抱他,双腿相挤,碰到伤处,痛得差点晕过去,他双手用力抓着黄巢的胳膊,凭他仅剩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不晕过去。
黄巢抱着人进了院子,武侯们没有都跟进来,只进来了两个武侯,说是等治疗结束要询问情况。
徐阿六让家里人收拾一个房间出来,黄巢把黄钦放在那张收拾干净的床上。大夫问道:“小郎君怎会伤到胯下呢?”
黄巢咬牙切齿道:“他们抓住阿弟,用脚狠命踹他。”很明显,那帮人是存心伤人子孙根,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这帮畜生!”老大夫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句。
黄巢的脸色很难看,道:“大夫快看看,那地方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