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公子相人找不到了四个外来人,感伤道。
接下去,公子相人慢慢地俯下身去,面朝古桶那里,手伸进去又愤然拽出,拽出那块黄褐色的梳妆石,神奇的萝卜沟内一瞬间就又变得广阔得不见边际。而萝卜沟外的灰茫茫宁静大地上,风情道向南的岔路尽头处,安然挺立着那棵即将落光叶子的、仿佛霎时间也被换身了的粗高老柳树和柳树下方静卧着的如旧万年古井。
“好险哪,阵王……”
直等到远远地望见花心萝卜沟上方的大地复容后,腐草谷人才大松口气,有了时间冲满口喊疼的赵丨杰感慨一句。
“那个古井底下一定藏着很厉害的人,不然老柳树怎么也跟着换身?”
谷忠趴在棋盘顶上,下巴颏儿顶住盘面凝望着那个方向想象后说。
谷良被公子相人从半空用鞭子拽下的时候嘴巴冲进大萝卜头里,嘴巴现在早已躲在浓密的胡须下方又粗又厚地肿起,所以虽然眼下其胸中感受万千,却终不能言,只傻傻地瞪眼睛老老实实地趴着。
“本王打劫这么多年从未如此费力过,累心更累身,也苦了你们几个!但本王这笔财发定了,本王受不了没有金银的日子!”
话讲着,赵丨杰龇牙咧嘴着翻转一下身子,平躺在盘顶,又大出几口气慢腾腾地伸手进怀兜,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出仅带的一把银子,随后转脸对谷人们笑道:
“为了表示对你们三人的犒劳,本王倾囊盛邀你们好酒好菜餐一顿,如何?”
“啊,休息,休息会儿,天黑尚早。”
腐草谷人也无力地仰卧了身子,懒懒地讲。
“去,哪里?”
谷忠脑海里浮过本地周围的大况一遍后问。
“萝卜镇吧!萝卜街的两旁看样子都是酒楼,想必每日出沟卖萝卜的贩子们中午都在楼中就餐,远到镇上买萝卜的怀揣‘梦想’的各地汉子们一定也是!不如,不如稍息片刻咱们去镇中瞧瞧。”
赵丨杰分析之后答到。
“好……”
“好。”
谷人们纷纷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