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丨杰听其道出那些话后更是心急,移开嘴巴转脸瞧过沟上人饮酒那气势,赶紧又扭回脑袋,眼睛怒视着自己左手掌方向大呼一个字:
“喝!”
之后,他忙着又将嘴巴贴住坛子口壁,眼睛紧瞅坛内液位。
赵丨杰呼出的一个“喝”字不要紧,那声音之大、之突然径直将一旁的沟上人给呼上劲儿了,其又开始嘴里大口大口饮着酒,鼻孔中出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沟上人的呜呜声呜得赵丨杰耳朵根儿里都痒痒,呜呜得其焦头烂额,因为虽然自己那一个字怒声出口管了用,但想必是三个谷人都喝高了,酒坛子内部的液位快速降一会儿又降得缓慢了,那仅剩的一坛子底儿暖酒其人双手抱着坛子晃荡好一会儿也不能晃荡干净。
“快点儿喝——”
赵丨杰随即来气,雷霆大怒,雷响般再呼。
紧接着,又听到一旁沟上人更加尽情地呜呜哭。
眼瞅着坛子中所剩的酒底儿好不容易被“喝”干净,赵丨杰大松一口气,两手抱着酒坛子使坛口朝下转身向沟上人示意,可不料此刻他转身后恰见沟上人也正使自己的第七个空酒坛子口朝下向自己示意!
随后,赵丨杰内心极度怨恨着三个手下谷人,高高举起空酒坛子“乓”的一个脆响将其摔地。而沟上人嘴巴嘬品着暖酒的余香,鼻孔里依旧出气呜呜哭着,扭身弯腰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也是第七个空酒坛子排放在右侧地面上,与其它六个整整齐齐排成一条直线。
眨眼睛的空儿,沟上人又转头回来,接着慢慢悠悠地坐下去,尖白的小脸庞上泛出细致的笑意冲左侧硬汉子津津有味地连续重复五个字:
“输了脱裤裤,输了脱裤裤,输了脱裤裤……”
赵丨杰刀眉即刻高竖,宽白的脸蛋子猛力朝左右撑开,嘴里大出几口粗气不甘服输地起身站立稳,一边又伸手抱起“鬼差”店家已经摆放上来的一满坛酒,在双手向上用力起酒坛子的时间里便右手指敏捷地弹出棋子进左手掌,将坛壁打出了孔洞。
“喝!”
将酒坛子往嘴边送的同时,其人继续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