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到拍卖行之前,他还被合欢宗的人灌了不少迷药,现在还没恢复,他抬手想束发,结果刚抬起来没一会儿就开始发抖,头发也束不好,柔软顺滑的发丝总是往下掉。

谢怀之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废人。

心底的暴虐已经达到了顶端,他紧紧攥着那根缎带,恨不得直接撕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叹息,随后有人靠近了他,“我来。”

谢怀之侧过身,就见楼尽欢向他伸出了手。

谢怀之迟疑片刻,还是把缎带放到了她手中,低低道:“有劳。”

楼尽欢没说话,按着他的头让他转回去,捞起那一捧乌发,用手轻轻的理顺,然后握在身后,用缎带一圈圈缠上去,打了个结。

“紧吗?”

楼尽欢放下手,谢怀之感受了下,摇摇头:“不紧。”

“那就好。”

楼尽欢守礼地退开,倒了杯茶递给他,“喝点水吧,你嘴唇都干了。”

谢怀之下意识的舔了下唇,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不免有些尴尬。

楼尽欢见他愣愣的,以为他没反应过来,就把茶盏放在榻边,自己转身坐了回去。

她还得看着火冰草,不着急和他“叙旧”。

谢怀之拿起茶盏,余光一直落在楼尽欢身上,试图看出她的目的,然而等了好一会儿楼尽欢都没再看他,谢怀之心下生疑。

她把自己买回来难道不是看中了自己的皮囊和炉鼎之身?

难道只是单纯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