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厌之人!

前世的记忆之中,大公主即便是后来从这诅咒之躯中得到了力量,但并不算什么特别顶尖,而且还要承受无穷无尽的诅咒带来的深入灵魂的痛苦,远没有现在这样令人室息一般强大到离谱的程度!

龙骑士,骑士长这样大陆声名已久的超级强者,都弱了她一头的气势。

加之灵魂之中传递而来的憧憬和亲近之意,

显然的,在这背后是有夜羽插手的影子的。

刚刚大公主所说的,‘需要证明一件事情’大概就是跟主人有关的。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既然确定了夜羽的立场,

那么他们今后的选择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了!

无脑跟着主人走就行了!

不过,思虑盘桓之间,

他倒是也忽略了,另外一边与他们敌对的圣徒曜日和涵雅同样也露出了不同寻常的表情。

异变突起,

不过,玩家们的任务倒是也没有变更。

现在也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时候,

依旧是只能做一群边缘ob的吃瓜群众。

艾莎擅自击杀了赫伦皇帝,擅自决定自己即位,

某种意义上讲,其实她也没做错什么。

赫伦一死,作为第一继承者的她,确实是最有资格即位的人。

不过,

现在她的所作所为,还有这不像是不同人类的样貌……

统统都是给她添了几分不协调之感。

弑父的异族继承者继承王位?

“我不认同!”

艾莎继承王位,从来就不再教国的计划之中。

一切都超出了掌控!

拉塞尔皱着眉头,看着艾莎这个变数,严肃的说道。

对方给予他的那份危险的感觉始终萦绕不去。

但是他的潜意识里却并不相信一个刚刚诅咒缠身的弱小大公主,可以在一瞬间就获得数年苦修,并且兼具教国圣器保护的他的力量。

“你不同意?”

艾莎挑了挑眉,面上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来。

接着,下一瞬,

娇笑的面容却是瞬间一冷。

“你算什么东西?!”

伴随着冷语,

拉塞尔一直以来保持着古井无波的冷链终于是破了功,他眼珠瞪得溜圆,好像是都要外凸出来一般。

快!

太快了!

但见长公主随意地一挥手!

下一瞬,却是有股不可名状的恐怖力量,瞬间袭上了他的胸口。

可怕!

强大!

一瞬间,便是摧毁了他胸口的护心镜,打碎了他数根肋骨。

直接将其拍飞了出去。

重伤!

他成为骑士长以来,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重伤!

形势骤变!

“你!!”

他咳着血,挣扎着爬起来,满目骇然的望着不远处,那个刚刚还只是被玩弄的棋子的女人。

这是什么力量?

错误的禁忌咒术不可能带来这样的力量!

有人插手了!

而与他一般惊骇的,还有另外一边的龙骑士阿尔弗雷德。

不过,力量的意外或有之,相较于此他却更在意的是别的方面。

以往谦逊知礼的大公主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也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看着眼前性格大变的大公主,阿尔弗雷德的面色也有些复杂。

过往,他一直将之作为优秀的后辈来看待的!

可现在,他却是莫名的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阵阵室息的压迫感。

比之先前的赫伦皇帝更加甚之。

这并不是单纯的力量带来的压迫,更关乎于领袖的气度,霸气,威严……

有人即便掌控着最强大的力量,但却也只能作为臣下,作为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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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的人,

力量并不出众,但却是有着统御群雄,领导豪者的能力和气度。

“你凭什么不认同呢?”

像是做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

艾莎收回了手掌,狭长的眉眼微微上挑,

俯瞰着眼前刚刚还是颐指气使,气宇轩昂的骑士长。

“论身份,朕是帝国大公主,王族血脉的第一人!”

“论声望,朕是全国呼声最高的,最受人民百姓爱戴的继承者!”

“论能力,朕勤勉学习二十余载为王之道,勤修政事,兢兢业业!”

“论力量,朕是所有王族中的最强者!”

“论什么,朕都是最有资格的王!”

“凭什么?!你不认同呢?!”

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以王者的身份自居了,

她冷眼看着拉塞尔,字字句句昂扬自信,却也冷漠傲然。

“区区一个骑士长,你有什么资格,否定朕一个帝国的王呢?”

“什么时候,王开始由你们教国来定了?”

“你们教国的手……是不是伸地太长了?!”

女王的言语带着几分别样的威势,即便是没有那恐怖的力量压迫。

却以平白的,给人一种窒息的威严感。

拉塞尔一时之间有些默然。

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字字珠玑,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和理由。

相较于研究禁忌的赫伦,大公主好像还真是没什么把柄去否定。

“你现在是异种,是神厌之人,没有成为王的资格!”

他现在已经重伤了!根本没有反抗龙骑士和这个诡异的女人的力量!

最优的决策,应该是立刻撤离教国,修养伤势。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走!

他的任务,必须要留下一个理由才行!

“异种?神厌之人?哈哈哈哈……”

艾莎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看着拉塞尔的眼睛,冷笑着说道:“朕不是王族血脉?朕可是没有为王的才能?朕可做过禁忌之事?什么时候………你们教国评判异族的方式,变成了可以评判成为王资格的理由了?”

“而且,朕现在的这副模样……”

艾莎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看了看自己灰白的手臂,

尽管深入灵魂的诅咒之痛已经被那位先生洗去了。

但是,躯体的改变已经没有办法逆转了。

她轻轻笑了笑,冷冷地看着拉塞尔:“你们教国,真的逃得了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