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通过他打开的门进入房子,发现里面没有人迎接他。在那个试图杀他的白女巫法师被他射中头部后,她花了些时间才消散。

他走进房子,两手各握着一把枪。他的脚步像猫爪一样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图尔抬头一看,眼角看到一个影子移动。从体型上判断,他能认出这就是之前坐在屋顶上却没能袭击他的人。

没有片刻犹豫,图尔走了进去,认为洛普已经进了房子。

据他所知,她传来的情绪依然很好,只有轻微的恐慌。

他跟着那个影子,一步接一步地走着,突然一阵风吹过,一扇开着的窗户的窗帘飘起,他失去了那个人的踪影。继续走在这条路上时,突然有人袭击了他,或者至少是试图袭击他,但图尔躲开了。

“你不太擅长掩盖自己的行踪,”那人说道,摘下兜帽,露出自己是黑巫师。

“是吗?我本想诱敌深入,除非你是在告诉我你袭击我只是为了好玩,以赛亚,”图尔说,嘴角挂着微笑,眼中闪烁着光芒。

黑巫师盯着他,自己的眼睛也变成了细长的缝隙,代表着他的身份,“你似乎对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感到惊讶。”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图尔回应道,他们离开墙壁,走向餐厅,餐厅现在足够宽敞,可以容纳他们,“你的情绪波动很大。这很能说明问题,孩子。”

“你就这么轻易发现了?”黑巫师问道。

“不。我在村子里散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我感觉有人跟着我,但无法确定是谁,”图尔用枪尖轻敲着太阳穴,像是在回忆,“你给我们提供了足够的诱饵,同时又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这不是什么新战术,但确实是个古老而有效的战术。”

以赛亚继续沿着餐桌逆时针方向绕着图尔走。

图尔然后说:“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你来瓦莱就像去其他地方一样。你说你在找洛普,我相信这是真的,但我怀疑你根本没有好意。”

“我爱洛普,”那男人直接承认。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总是跟着她的小狗般的眼神。真是可怜。

你可能曾经是她邻居,一个想让她过上美好生活的人,但现在你不再是这样了。当一个人无法承受所爱之人的思想时,有些人会开始相信他们没有权利分享这份爱。你就是这种人,以赛亚。你知道你的意图会伤害她。”

以赛亚从背后掏出一把枪。他手中的枪是银色的,“我只想对她好。在她母亲决定抹去她的记忆之前,她甚至对我是快乐的。”

“你知道阿尔是为她母亲工作的,对吧?”图尔问他。

“这对我来说无所谓,”以赛亚低头看着他的枪,“但如果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的记忆又被再次抹去,你认为会发生什么?”

图尔给了他一个戏剧性的沉思表情,然后说:“她总有一天会想起一切,用自己的手杀了你。我敢肯定,这是你渴望珍惜的一种感觉。”

黑巫师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反而说:“谁在乎呢。我会一次又一次地抹去她的记忆,直到她忘记了你或任何不好的事情。”

图尔一直咬着嘴里的一根小棍子,然后吐了出来,“你是个耻辱,也是个失败者。有句话说得好,当事情行不通时,就要学会放手。”

以赛亚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引起了图尔的注意,他注意到这里没有地毯,也没有花瓶,桌子上也没有放盘子。突然之间,这座房子看起来很古老。他上次路过时瞥了一眼,房间里摆满了物品,看起来不像是一座废弃的房子。

出于好奇,他问:“这房子一直是这样吗?”图尔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移动,凝视着空荡荡的墙壁和肮脏的窗户。

以赛亚对他的问题感到不悦。这是巫师巫第一次来这里,因为他们的会面总是发生在庄园外面和远离这里的地方。以赛亚不在乎这房子是否破旧生锈,他现在只想杀死这个纯血吸血鬼。

两人都拥有传送的能力,但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它几乎没用,但这并没有阻止他们相互争斗。枪声在空中左右交织,来回回荡,直到两人重新装填了子弹。

图尔现在对这个男人起了疑心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他只是在半夜路过亚历山大庄园的走廊时,在书房里看到了一个人影。他离书房比庄园的管家还远,当被问及此事时,管家曾用试毒剂抓住了黑巫师,那人说:“西尔维亚女士受伤了。”

当以赛亚对洛普还有明显的感情时,他并不是那种会轻易与陌生人交好的人。图尔站在另一个房间的阳台上,及时看到这名男子从某个地方回到庄园。但现在这并不重要,因为他知道以赛亚是来找阿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