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只得又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把行尸们都安置妥当,然后拖着那已经昏迷的年轻人到一边,杨乐还不忘回路上遮蔽血迹,处理了行迹,再回去山坳里,四目道人已经把那人平躺着,脱了上衣,正在处理伤口,这人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遍布了许多伤疤,也不知遭过多少伤。
“可真硬气,被枪打个血窟窿,居然能撑这么久!”四目道人不禁赞叹道,说着用木棍从火堆里扒拉出一块烧的火红的木炭,夹着在他那还在流血的枪伤上一压。
呲!
啊!
那人受不住痛,弯起身痛呼了一声,又眼睛一翻,昏死过去,四目道人熟练的拿起旁边的纸包,打开往伤口上一倒,灰白色的粉末糊在焦黑渗血的伤口上,迅速干结止血,然后叫杨乐帮忙,把人扶起身,撕了一些布条扎好了伤口。
“剩下的看他的造化了,希望没有伤到内脏。”四目道人说着把手上东西扔一边,摸出酒囊咪了一口,杨乐则在一旁的平地上铺了些干草,又垫了毯子和衣服,把这人放上去平躺,又给他盖了几层衣服,四目道人在旁边看的直乐,心想自己这徒弟还挺会照顾人,以后养老算是有着落了。
这些生活小细节全是乐妈培养的好,杨乐从小就被乐爸带着一起做家务,铺床叠被,洗衣拖地那都不在话下,毕竟乐妈在家里除了看电视和购物,那基本上是被乐爸宠的啥也不做,快乐的像个没心没肺的红毛大猩猩。
师徒俩只能轮着休息,中间这人好像有些发烧,但是这荒郊野岭也没处求医问药,只能给他喂点水和糯米糊糊,看他自己的抵抗力了,杨乐倒是好心,不时的给他额头上换一条湿布,怕他烧坏了脑子。
在这山坳里停留了一天一夜,这人终于醒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被那些士兵追杀?”四目道人对着正大口大口吃着糊糊的年轻人问道,心想这年轻人的身体也太好了吧,这种伤换成一般人,不躺个十天半个月哪里起得来身,他这一醒过来就能自己靠坐着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