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如出一辙的手法,更让夏白坚信了,他们绝对是一起的。
就像陈嘉禾所说,如今已经有了眉目,迟早有一天,能把他们抓出来。
倒不是夏白多么有正义之心,想要做什么英雄。
只是,这个组织,无限制的对普通人出手,已经踩到了作为寒山一脉传人的底线。
夏白的师祖们,能为了家国大义,无视牺牲。
如今她有了地府做后台,更没道理袖手旁观。
这也是夏白,最近才咂摸出的,地府的意思。
地府之人,就算是公务员,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也不能轻易在阳间搞事情。
一个不注意,就会触碰到红线。
可,夏白就不一样了,她本就是阳世之人,又是玄门翘楚。
更重要的是,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唯一的亲人夏仪,也到下面报到了。
没什么牵挂和私心,自然能公允的处事。
夏白觉得,酆都大帝应该没有这么多鬼心眼。
保不齐,就是她那个不靠谱的师父,出的主意。
夏仪靠在奈何桥旁边打了个喷嚏,无奈的揉揉鼻子,嘀咕道:“臭丫头,肯定憋着坏骂我呢!”
随后,有些怅然的看着水面,任由那些狰狞的鬼影,在忘川中,怨毒凄苦的嚎叫。
他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下来这么些年,再新奇的景色,夏仪也看腻了。
更别提是这些罪有应得的冤鬼。
他们叫唤的再惨,地府中人也不会有丝毫的同情。
思绪又转回到夏白身上。
夏仪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当时,和酆都大帝做出这个交易,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看到这件事儿的结局,他实在放心不下去投胎。
听那两个新上任的无常说,小白也已经能被大家称呼一声夏大师了。
夏仪手中掐诀。
半晌,看着那意味不明的卦象,再一次陷入沉默。
幸好,他和师祖们,已经把夏白送下来的钱,换成了冥钞和不动产。
万一夏白真的英年早逝,好歹在地府,还能舒舒坦坦的过几年。
只求着,这丫头能加把劲儿,可别像生死簿上,那些死掉的人一样,连个魂魄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