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说病了吗?为什么没人?
他在徐府转了两圈,都没发现姜冕的影子,郑琰瞬间察觉到不对。
按照姜冕的性子,哪怕是病了,他也会拖着病体去给齐言之他们饯行的。
他不会不去,更不会随便找个借口搪塞齐言之和尹绍之。
突然,郑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抓着府里的侍人问:“谢潜呢?!”
侍人莫名其妙,他们这个两个刺客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他一个侍人,还是个看门的侍人,怎么可能知道谢潜去哪里了?
郑琰急得都想杀人了,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拔剑捅人的冲动问:“那姜公子呢?”
“不是说……徐大人和姜公子他们今天在长春阁有约吗?”侍人结结巴巴道:“姜公子下午就去了。”
郑琰眼睛都急红了:“跟谁一起去的?!”
侍人:“……好像是谢大人……”
郑琰:“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知道谢潜去哪里了吗?!现在怎么又说跟姜公子一起走了?!”
侍人被吓得腿软:“我……我也是刚想起来……”
郑琰揪着那人的衣领一扔,将那人撇在地上,当即跑到后院骑了一匹马重新冲向长春阁。
徐凤鸣几人见他去而复返还有些奇怪:“怎么又回来了?子敬怎么样?”
“他不见了……”这是郑琰自幼年时被师父救了以后第一次感觉到害怕,他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徐凤鸣瞬间起身:“怎么回事?!”
“侍人说他今天下午……”郑琰语气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就跟谢潜一起来了长春阁,根本不在府里……”
众人的酒都瞬间清醒了。
“怎么回事?!”齐言之说:“那个谢潜不是你们府里的护卫吗?他掳走子敬干什么?!”
郑琰关心则乱,他脑子已经不转了,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看着徐凤鸣和赵宁:“他会去哪里?!他会带他去哪里?!”
赵宁:“我马上让人封锁全城。”
徐凤鸣瞬间冷静下来,脑子飞快转动着,不住在雅阁里踱着步:“谢潜这个人性情古怪,但也不会顺便杀人……”
徐凤鸣说着说着,瞬间想起这几年来,那谢潜没事的时候总是跟在姜冕身后……
徐凤鸣脚步倏地一顿,他侧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郑琰。
郑琰察觉到他的神情有异,就差给徐凤鸣跪下了:“公子,你想到了什么?!”
“他应该不会伤害子敬,”徐凤鸣说:“他可能……也喜欢子敬……”
郑琰:“……”
徐凤鸣看着郑琰:“我记得,你是不是曾经伤过他?”
郑琰都快急疯了:“公子,你是想要我死吗?!”
徐凤鸣:“……你有没有去谢潜房间里找过?”
“……”是啊,整个徐府他都找过了,唯独没去谢潜的院里找过。
郑琰当即起身,翻身跳窗,落地后几步跨上马背,骑上马往徐府跑。
姜冕脸颊酡红,杏眼迷离躺在谢潜榻上,他皱着眉,紧咬着嘴唇,发出压抑的呻吟声,十分痛苦。
谢潜坐在榻边,目不转睛看着他。
姜冕自几年前那场大病以后身子就一直不好,他身上没有肉,略显瘦弱,能清楚地看着他的骨骼。
身上还有三道伤疤,这是那年在塞北的时候被刺客抓伤的。
然而这并不影响这副身体的美感,他的身体比例很好,手脚细长,皮肤光滑细腻,这略显瘦弱的样子反而更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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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姜冕手脚都被绑住了,此时以一个怪异羞耻的姿势被束缚在榻上,他咬着牙低低呻吟一声。
谢潜的眼神已经变了,他起身,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我……我要杀了你……”姜冕怨恨地盯着谢潜,表情极其痛苦。
“我不在乎。”谢潜的外衣应声落地,他目光始终在姜冕极度压抑着某种本能以致痛苦的脸上。
“与其每天对着你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那我还不如让你杀了我。”谢潜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又不是郑琰,明明是从阴诡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偏偏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郑琰,”谢潜最后一件衣物落地,赤着身体走向床榻:“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和郑琰,你们该用什么样的样子来对面对方。”
谢潜上榻压在姜冕身上,他注视着姜冕迷离朦胧的双眼:“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
姜冕没有回答,他闭上眼,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
姜冕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国王子,居然会受这等屈辱。
谢潜:“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只要你的人。心给了郑琰,身子给我,这很公平。”
谢潜提臀收腹即将要挺进的那一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瞬间飞进了屋里,直奔谢潜面门而来!
谢潜当即起身,伸手,岀掌,门碎裂成两半的同时,谢潜的手掌被赤霄剑整个贯穿!
不等谢潜反应,郑琰已经一脚踢在了谢潜脸上,将谢潜踢下了床榻。
郑琰一言不发欺身而上,他双眸染血,全身戾气翻滚,眼中的杀气如同飓风,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郑琰双手滑落两把匕首,挥手狠狠一掷,两把匕首瞬间破空而出。
谢潜本来就不是郑琰的对手,已经输了先机被郑琰伤了,现在更不是郑琰的对手,只得全力躲避。
郑琰身形极快,瞬间闪身到谢潜身边,握住赤霄剑柄一搅,谢潜右手手掌瞬间四分五裂,鲜血迸溅!
郑琰抽走赤霄剑,再一斩,谢潜瞬间抓起手边的案几一掌打出,瞬间飞身疾步后退。
郑琰手起剑落,一剑将那案几斩成两半。
“啊……”
郑琰提剑欲追,榻上的姜冕再一次发出痛苦的声音。
郑琰这才如梦初醒,他几步跑到榻边挥剑斩断姜冕手脚上的绑带。
郑琰瞬间抓起姜冕的衣袍和斗篷胡乱裹在姜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