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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悔吗?”姜冕突然问:“若是你当初没有吻我,或许我就不会缠着你了。”
“怎么会?”郑琰说:“遇见你是我三生有幸,我这一辈子只走过两次运,第一次是幼年时被人一剑穿心没死透,另一件事就是遇见你。我做梦都没想过,会得到你的爱。”
姜冕:“我也不后悔,你不用跟我道歉。”
姜冕动了动,郑琰察觉到姜冕的动作,放开了他。
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说不尽的缠绵悱恻,姜冕主动靠过去,抱着郑琰的脖颈,额头抵着郑琰的额间,两人呼吸交错。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姜冕闭上眼,主动去吻郑琰。
郑琰抱着姜冕的腰,轻轻把他压在榻上,温柔地吻他。
他很温柔,甚至带着虔诚,像是在对待他虔诚地祈求神明很久,才好不容易得到的稀世珍宝一般。
有些人,只是相遇,就用光了一生的运气。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上邪.佚名》
姜冕本来有点受凉,这一番折腾出了一身汗,反而让他舒服了点。
郑琰先是打扫了战场,又替姜冕擦洗过,自己大半夜的穿着单衣出房去了。
姜冕见状问他:“你去哪?”
郑琰:“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不等姜冕说话就出了房间,小半盏茶的功夫不到,郑琰又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
为了不冷着姜冕,他跑到碳炉旁先烤了一会儿。
“快上来!”姜冕见状忙喊道:“别着凉了。”
郑琰说:“我怕你受凉,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姜冕见喊不动,自己下榻来拉他,郑琰吓了一跳,忙走过去抱着姜冕上了榻:“本来就身子弱了,怎么能赤脚往地上踩。”
“你做什么去了?”姜冕现在却更好奇他去哪里了。
郑琰抱着姜冕钻进被窝,把姜冕裹好,然后从怀里拿了个东西出来。
那是个拳头大小,浑身布满裂纹的玉葫芦,葫芦上绑了一根金线编就的丝绦,上面各坠了一颗红艳艳的珊瑚珠。
姜冕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当初失手摔坏的那个葫芦:“怎么会……”
“我都粘起来了,不过没以前好看了。”郑琰说:“我觉得殿下的气质须得用玉来配,才能彰显殿下的气质。”
姜冕:“可惜都碎了。”
“殿下你看,”郑琰举起那葫芦,让葫芦迎着光,这样一来,能从那裂缝里面隐隐约约看见细碎的光芒,像一把细碎的星星:“这样是不是更好看?”
姜冕抬头,果然能看见碎玉裂缝中间的细微光芒。
“我不会引经据典,也不会说情话。”郑琰认真地说:“但我跟在闵相身边的时候,听他说过一句话。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我知道这话用在我身上是对孔子的侮辱,但我还是想说,殿下,过去的事我无法弥补,但以后我一定会用我的命来爱你。”
郑琰倒是言辞恳切,情意绵绵,但姜冕一听到他那句“不会说情话就想歪了。”
“你还不会说情话吗?”姜冕一想起他们去廷尉狱看过谢潜后,郑琰那天在山洞里说的那句话就脸上发热:“你嘴巴里的下流话怕是无人能及。”
郑琰顿时觉得很委屈:“我什么时候说过下流话?”
“怎么没有?”姜冕语气有些打结:“就是跟谢潜对峙后,你那天在山洞里说、说……”
郑琰顿时醍醐灌顶,想起来了,按照他的性格,这时候他肯定会占一番嘴上便宜。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嘴贱,爱占嘴上便宜的本事,似乎每次一遇到姜冕就破功了。
“我那说的是实话,我确实自己试过了,”郑琰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实话:“不是哄你开心的话。”
他确实说的实话,他亲自试过了,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最清楚。
姜冕:“……”
赵宁同时派了两拨人出大安,一波去找闵先生,一波带着他的书信去西川找燕平商量结盟事宜。
这两拨人同时出发,先回来的是去找闵先生的人。
本来这个任务是派给郑琰的,但郑琰跟姜冕折腾好几年好不容易在一块才没几天,这段时间两个人蜜里调油一般。
徐凤鸣提醒他,现在这种情况,你让郑琰去,我觉得可能会事倍功半。
说不定他还得带着姜冕一起去,两个人一路游山玩水玩着去,恐怕到时去西川的使臣都回来了,他们都不一定回得来。
赵宁一想也是,食色性也,自己都这德行,就别指望郑琰了,于是让林正阳带着几十名护卫去卫国找闵先生。
半个月后,去找闵先生的人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一个重大消息——闵先生一家,包括欧阳先生在内,所有人全部被灭口了。
这消息一来,赵宁跟徐凤鸣都惊呆了,就连姜冕和郑琰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