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是私下说，归根结底是老九虽然觉得老八颜面大失，但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出恭的，这些都是小节，于大局无碍，所以支持老八之心犹未死。

更何况，那是他们一向敬仰的八哥啊，怎么能因为一场当众出恭就直接分道扬镳呢？

明玉对进老十府里还有些抗拒，甚至想着要不要干脆假死脱身算了，毕竟她虽然不必往前厅晃悠，但是谁知道老八当初出府的时候路上有没有遗留一些汤汤水水。

但是等和老十行礼的时候，看到所有人都强颜欢笑，踮脚走路之后，叛逆的十多岁少女明玉反而放开了顾虑，主打一个大家都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而等再看到若曦失神且一脸不服不忿地让内务府派下来的嬷嬷盯着跪迎，老十在旁边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心疼地看了看若曦，又祈求地看了看明玉，仿佛不知道是先对着若曦说这是规矩，还是先对着明玉说让明玉快点叫若曦起。

明玉对于自己的大孙子和二孙子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府里的定位，就感到更欣慰了。

高兴的明玉并没有为难若曦的意思，很快叫了若曦起来，并友好地让若曦去换衣服：“若曦，你方才跪的地方怕是有什么污渍，衣裳都脏了，快去换了来吧。”

老十和若曦有志一同地听着明玉的话往若曦身上看，看着那一圈淡黄色，同时哕出了声。

毕竟若曦当晚可能不知道，但是后来从奴才们的言语，府里的动静，再加上她的亲身经历，也能知道老八在老十府里再创辉煌的事情。

而老十一个也看过现场的自然不会忘，哪怕若曦跪的这个地方是前后院的交界之处，老八断没有往这边来过，这两个人这时候关注点也不在这里了。

然后，明玉顺理成章地气红了脸，又因为顾虑这是自己的大婚，不能发脾气，让嬷嬷将自己火速扶到屋子里。

嗯，明玉这个院子，可以说是绝对的安全屋了。

而若曦身上自然不可能是老八的残留物，纵然这座府邸有什么漏网之鱼，近两个月下来，也该风干了。

但是用点颜料恶心一把在她面前惺惺作态、伤了她眼睛的若曦和老十，明玉觉得还是很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