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海自然没有意见,韩永勤哼一声儿,也没反对。
张随心用刀在猪肚子上剌了一长条儿囊囊膪(肥肉),喂给了虎子。
其实,在这个缺少油水的年代,下水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人们的最爱只有肥肉,那就是油。
所以在猎到野猪的时候,人们往往会把猪下水给够吃,而不会给他们野猪肉吃,尤其是囊囊膪,那简直是败家!
只是虎子伤成这样,没人再计较这些。
韩永勤抓了好几把雪把大炮卵子的内膛抹匀,这才坐下来休息吃饭。
两人匀给张随心饼子咸菜和熊肉,张随心摆摆手,“俺带了,俺带了,你们吃你们的!”
他从身后的兜子里拿出来两个窝窝头,在火上烤焦,然后掰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吃下去。
韩永勤撇撇嘴,小声和杨大海嘀咕,“真是没苦硬吃,噶块儿猪腿肉烤着吃呗!非得吃光头饼子。”
张随心也听见了,他憨笑着说道,“俺这次上山打野猪是为了给俺媳妇催奶。爷们儿,俺能不能占点儿便宜,把肥的都给俺啊?”
“凭啥啊?!你倒是不傻,谁不知道肥肉好啊,还能焅油!”
韩永勤像个炮仗,一点就着,立马表示反对。
张随心连忙解释,“不是那意思,外甥你听俺说,是俺屯子里的老大夫说的,野猪板油能催奶,所以俺才进山打野猪的。”
他为难的搓搓手,一脸的不好意思,“俺知道这次是占你们便宜了,可是,可是家里娃娃没奶吃,饿的天天哭,光喂面糊糊也不是个事儿......”
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声音哽咽起来,眼圈发红,竟是要落下泪来。
韩永勤心里受不了这个,虽然他是自己那讨厌后妈那边儿的亲戚吧!
“海子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