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烧着铜锅,张玉鹤与自家弟弟坐在桌上,吃着涮肉,喝着烧酒。
二人已经微醺,皆是脸上泛红。
张玉鹤一杯杯喝着闷酒,似乎有无数的话藏在心底。
忽的——
砰——
张玉鹤杯子往桌上一扥,酒杯碎裂了一桌。
“怎么了?哥?”张家老九张玉落被吓了一跳。
“心中烦闷!”
张玉鹤继续倒上一杯酒。
“可是还为今天金猴酒葫被夺一事?”张玉落试探地问道。
“原本这几天便能晋升六重,却被无端卡住,搁你你不生气?”
张玉鹤语气并不是很好。
“这也不能怪大哥,谁知道那苏恒手段那么厉害呢,这不是能够预想到的!”
张玉落打圆场地说道。
“先前族中大会,大哥掌葫一事,我本来就有意见!”
“大哥就不是修道的胚子,这些年花在他身上多少资源?到如今这不过才筑基六重?若是相同的资源给我,如今或许已经半步金丹了。”
张玉鹤不满地说道。
“哥,少说两句吧,谁让咱家是大伯掌家呢,人家毕竟是长子长孙!”张玉落给自家哥哥一边夹肉,一边劝说道。
“是啊,人家是长子长孙,咱们算什么?”
“小九啊,你不知道,他们大房这番过后,就举家搬去淅川府了,留了咱们三房四房守在这山沟沟里。”
“二房那几个,平素会讨好大伯,也让大伯带了出去。”
“小九,那可是淅川府呐,遍地的机缘,我生在雪镇,长在雪镇,从未去外面看过,我不想让这山沟沟就这么埋了我的一生!”
张玉鹤越说越激动,醉眼越来越惺忪,砰地一声倒在了桌上。
“哥,你喝醉了!”张玉落无奈地说道。
张玉鹤的话他不敢苟同,却也不得不认可。
三房在张家确实不比二房,自家哥哥走到如今,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努力。
张玉落将张玉鹤背到床上,盖上被子,便缓缓离去。
......
夜半。
凉风顺着窗子爬进,吹得屋内冰冷。
张玉鹤被凉风吹了起来。
小主,
张玉鹤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来,要去关窗。
忽的——
门外掠过一道黑影,迅捷如闪电。
“谁?”
张玉鹤瞬间醒了三分,立马开门到了院子中。
那黑影掠过墙,到了屋外。
张玉鹤打开院门,一直追到外面。
屋外漆黑,静谧地连虫鸣都没有。
“呼~~”
张玉鹤长吁一口气,虚惊一场。
回身之际,只见月夜下,立着一只猛禽。
那猛禽如人一般大小,立在院墙之上,双翅一展,仿佛能遮住明月。
“妖!”张玉鹤吓得身后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