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慧伸出手去触碰三叔陆兆有,并轻轻的喊出两个字:"三叔。"
可能是触碰的力度不够,陆兆有纹丝不动,对侄女的喊声没有任何的反应。
陆明慧不由得去拍肩膀,陆兆有像一座生了根的雕像,泰然自若。
陆文权仔细去观察,陆兆友的面容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与宁静,双眼微闭,仿佛是在深沉的梦想中逐渐卸下了尘世的重担,眼神中透露出对生命终极奥秘的领悟与释然。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对过往修行岁月的满足,也是对即将到来的另一段旅程的期待与无畏。
陆兆有的面庞没有丝毫的痛苦或挣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脱物外的安详。皮肤可能因岁月的沉淀而略显沧桑,此刻却仿佛被一种柔和的光辉所笼罩,显得格外圣洁与庄严。
这种面容是圣人一生修行成果的体现,是他内心世界与外在表现的高度统一。他不仅让人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与无常,也深刻体会到修行所带来的内心平静与力量。在这一刻,修行人的面容仿佛成为了通往彼岸世界的桥梁,引领人们思考生命的真谛与价值。
陆文权不由得伸出五个手指去拿捏陆兆有的肩膀,一种感觉传过来,触碰到了石头。乾隆去摸陆兆有的脉博,没有摸到脉动,却摸到了冰凉,马上把手收回来:"哎呀!皮肤冰凉。"
陆文权站起身,神色庄重:"走了,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
陆明慧不由得失声大哭:"三叔呀!你真可怜呀!走的时候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呀!现在这个时候,你让我们怎么送你走呀?你可知道,我大已经先走了啊!"
陆文权面向陆明慧:"打电话吧,告诉他们你三叔走了。"
陆明慧走出去之后,陆文权面向四位志愿者:"想想办法,用什么方式把遗体挪走。"
登封蒙圈:"他,他都僵硬了,怎么弄?"
陆文权:"不管想什么办法也要弄走,在这里不是事。"
乾隆到院子里去找寻适合运输的东西发现了一个木梯,又发现了一个桌案。四人把这两样物件抬到邸肆,致远解释:"能用的只有这两种,木梯,因为下面是空的,人有可能掉下去。只有用桌案把人抬到上面,然后再抬桌子。"
陆明慧走了过来,告诉陆文权:"我大哥说了,要把三叔抬到陆达旅游公司办公室。"
陆文权不由得一愣:"那里,抬那里干什么?"
陆明慧:"我大哥说了,三叔是陆达旅游公司的员工,他死在关帝庙,就是死在工作的地方,这跟陆达公司有撇不开的关系,必须要讨要说法。"
这个问题可就麻烦了,不是三两句话一时半会能解决的矛盾。因为牵扯到人命,是一个特别敏感的话题。陆文权无言以对,招呼几个年轻人去抬陆兆有。
两个人抬举,一个人掐腰,完整的把陆兆有抬到桌案上。
陆兆有保持端正的结跏趺坐,身体笔直一动不动,展现出极高的定力和修行境界。他的双手置于禅定姿态,放在膝盖上,如此姿态特别能看出他内心的平和与安宁。特别是他那淡淡的微笑,仿佛已经超越了生死,达到了极乐世界。特别是他的眼睛是微微睁开的,眼神中并没有恐惧或不安,反而透露出一种宁静和智慧的光芒。
远观陆兆有,如同蜡像一般,他的坐姿端正,精神和身体在临终时达到了高度统一和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