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晓雪:"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是咱家的顶梁柱。这个节骨眼上阳了,内心再强大,我也会担心。"
金朝龙把语气放缓柔和了很多:"放心吧,结果一定让你满意。从咱俩认识到现在,我哪一点没让你满意?是不是?"
这话说的有点特别,那边茅晓雪刚说出一个"样"字,金朝龙就挂断了电话。
两人被同一辆车载到宁民县中医院,医院里专门设置了隔离区,凡是进来的人,实行特别管控。
陆文权在隔离期间,心情异常沉重。除了身体上的不适,他还接到了同母异父弟弟传来的噩耗,母亲病逝,因为新冠病毒。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砸碎了他所有的坚强。他哽咽的全身出汗,全身拘禁,在全身抖动中回想母亲的面容。木质的单人床,被他抖动的"咯吱咯吱"的响。
隔壁的金朝龙,没有抖动,但是他的身体明显的在拘紧,缩成一团,脑袋昏昏然。骨骼的酸痛让他一动不能动,睁着眼睛,眼睛里显现出茅晓雪正抱着儿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眼神中有祈祷,期盼祈愿的意蕴。他注视着毛小雪的眼神,一动不动,生怕转移了目光就看不到茅晓雪的眼神,就看不到儿子那稚嫩的小脸了。
陆文权越发抖动的厉害,抖动让他生气。他用尽全力反方向抗拒拘禁,咬着牙,心中暗暗发力,我不能倒下,作为一名村支书记,疫情还没有结束,责任在肩,必须要坚强的活下来,绝对不能让病毒打败自己。他反复的默念四个字:人定胜天,人定胜天。病毒那么小的一个小东西,怎么可能战胜得了我?
同一时间段,康瑞君也感到了不适,脑袋昏昏然,走起路来有些轻飘飘的了。她拍了拍额头,马上就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自己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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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瑞君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倔强的老太太。她不愿意给村里的年轻人添麻烦,没有过多的思考,就选择了与众不同的方式,确定在自己家里隔离。除了陆梦雪之外,不告诉其它任何人知道。
陆梦雪表现出不理解:"你怎么可以选择在家里隔离?家里能有什么条件?如果有什么意外,谁能担当的起?这事必须向村部报道,广播不是报道了吗?任何人感到不适必须要向村部报告,否则一切后果自己承担。"
康瑞君抬起手制止她再说话。梦雪知道这不是小事,而是大事。但康瑞君决定的事不可更改,她选择就在二楼对面的那个房间里自我隔离。她走到门边对跟来的陆梦雪说:″什么时候出来,我自己决定。你呢,给我送水送饭的时候,我只要听到上楼的声音,我就远离你。你下楼了,我再把门打开,把饭端到屋里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