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我们还是劫富济贫的亡命徒，结果到了新汉诺威，摇身一变成了资本家，还雇了这么多人。这变化也太快了，我都快跟不上节奏了。”

何西阿咳嗽了几声，慢慢回答道：“其实我们根本没变。你看，我们这不马上就要去抢康沃尔的火车了吗？

只不过这次抢劫是政府授权的，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合法的呢。”

他说完，笑了笑，接着又说：“你们知道吗？其实很多年前，我和贝茜就在这一带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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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真的想过退出帮派，和她一起过那种平静的田园生活。

虽然当时我觉得没人能真正退出帮派，但我确实试过，也成功过一段时间。

可惜，贝茜没多久就去世了，我又回到了这种亡命徒的生活。每次想到这儿，我都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改变真的很难。你看比尔和哈维尔，帮派刚闲下来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坐不住了。

他们骨子里和卡兰德兄弟一样，都是嗜血的家伙。”说到这里，何西阿转过头，盯着亚瑟的眼睛，认真地说：

“所以，亚瑟，我希望你别像他们一样。你和玛丽走到今天不容易。这几天看到你和玛丽在一起，我就想起年轻时的我和贝茜。

当然，我不是让你离开帮派，我的意思是，你别再把自己当成一个亡命徒了，要学会......当一个文明的人。”

亚瑟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他知道何西阿说得对，但他总觉得文明实在是太虚伪了。

他一想到强尼是怎么把玛丽的父亲带回瓦伦丁的就感到十分抗拒。

亚瑟不明白同样都用强迫的手段，为什么强尼只需要给想抓的人画个通缉令在给他戴上手铐就能畅通无阻。

甚至不管这个被抓的人怎么叫喊都没有人会在意他说的真假。

尽管事实还真的就是亚瑟他们绑架了他。

再联想到之前强尼给他说过的“三个橙子”文明理论，他越发觉得文明的本质就是虚伪。